“我要去。”
他喃喃道,眼神可怖地看向村民:“他在哪个方向?”
“东,东边。”
村民被他那眼神吓了一跳,心想这人不会是抢亲的吧,秉持着同村友谊,他多加一句“可能来不及了”
,希望能阻止这人的行动。
“来不及也要去。”
孟离昶眼睛充血,目眦尽裂,“我不会同意的,他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我不同意,不同意。”
后面一句是他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因为说得太狠太慢的缘故村民没听清,他还想再说两句什么,但孟离昶已经跑走了。
……程晟今天一整天都喜气洋洋的,穿着大红衣裳忙进忙出,整个人身上都洋溢着一种快乐的情绪。
白老略有些得意,村上都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自己家这水不仅没出去,还把土给带回来,甚好甚好。
他为张清耀把过脉,脉象显示他脑中确实有一块淤血,想来这应该就是他记忆紊乱的根源,他其实也考虑了不少时间,犹豫要不要让阿花嫁给张清耀,毕竟这人身上不稳定的因素甚多,这让白老认为张清耀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但真的看到阿花脸上幸福快乐的微笑时,他依旧动摇了。
天下没有那个父亲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安康的。
最后白老还是答应了这桩亲事,亲自去镇上请来算卦的人,测定了吉日吉时。
“爹,你怎么了?”
程晟站在白老旁边问道。
白老回过神来一杆子打在程晟屁股上。
“爹什么爹?礼还没成呢,有你这么套近乎的吗?”
一般拜堂是在酉时,但给他们算卦的师父说得提早,程晟看看外面的桌子凳子都差不多后,乐滋滋道:“现在不是,马上也就是了。”
阿花他的娘去得早,没人给她梳头,于是白老就请了隔壁的李阿婆替阿花送嫁。
李阿婆摸着阿花光滑如缎的黑发边梳边说着吉祥的话:“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哋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到白头。”
阿花面若娇花,羞答答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手指用力绞紧红帕,很是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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