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亦看着名澜自信的模样,眸光喜怒难辨,淡淡的扫向高台中的三人。
约摸两柱香的工夫,三人均已画完,只见白衣公子画的是酒楼对面的清河,河边垂柳飘飘,月光洒在河水上,泛起层层银波,如仙镜一般。
再看那蓝衣男子,画的是灯火辉煌的酒楼,红漆高柱,九串灯笼,哪一样,都画的细致传神,与夜色下的河水风格不同,却不分伯仲。
而那名书生,只见白纸中,三人立于高台之上,周围各色的人群将高台围得密实,犹如将现场搬到纸上似的。
名澜的笑意更甚。
三张画齐亮于人们面前,只见人群发出了欢呼,显然,那幅满是人的画,呼声盖过了另两幅。
“奴才觉得那二人画得也不错呀!”
小福子疑惑地说。
“他是个聪明人呢,看吧,第三局还是他胜!”
名澜看着小福子一脸痛苦的模样,扬起笑说道。
小福子一脸不信的神色,说道:“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会?”
虽然书生是赢定了,但按照规矩,第三局还是要比的。
首先出场的是白衣公子,他仍是吹箫,呜呜咽咽的箫声响起,就像是寂静的夜中,一人独自泛舟在那美丽的河上,品景赏酒,虽美,却有些孤寂,喧闹的人群皆静了下来,被这箫声所打动,脸上有一种动容的感觉。
就连小福子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悲凄。
一曲做罢,后面蓝衣男子的笛声跟着响了起来,高山流水,鸟叫鹿鸣,好一幅优美的山林写实,周围的人们皆有陶醉的表情。
当流水渐小的时候,一阵欢快的古筝响了起来,就像是集市中喧闹的人群,又像是这热情高涨的比赛,一副喜气洋洋,令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纷纷咧开笑摇头附和着这有节奏的曲子。
“我就说了,他是个聪明的人,一点都不假!”
司马名澜喃喃自语。
这一句话,传入了景亦耳中,他却犹如没听到一般,眼光仍看着下面。
果真一曲完毕,台下爆出了欢呼声,这一次,仍是书生赢了!
小福子方从喜悦中回了神,轻叹一句:“姑娘怎么猜得如此准呢?”
司马名澜看看那青衣的书生,面对着人群,清秀的笑有些羞涩,却淡定从容。
“论技艺,三人都是差不多的,各有所长,关键是他能够抓得住人心。
别忘了,是否得胜在于这些人群。
画景画物都是死的,唯有人是活的,不仅更易得人心,还便于参照。
再有第三场,第一曲过于悲伤,第二曲过于清高,唯有第三曲,更得人心。
观曲之人多为普通百姓,曲艺高低,他们懂得并不多,来这里只是为个高兴,所以这曲,也是胜在这里!
这个人,表面看来虽有些木纳,实则非常聪明,就连他的表情造型都是精心修饰过的!”
“这怎么修饰,他的造型并不讨喜呀!”
小福子迫不急待的问。
“蓝衣人不必多说,有商人的感觉,令人想起奸商,没有一丝好感。
那白衣人,风度翩翩,多为女子所喜欢,可这里的女子,哪个敢大声喊叫支持他?更何况,就算喊了,那喊声也是盖不过男子的。
只有这个书生,看起来老实,面目清秀,既不遭人厌,也不遭人妒,是大多数人尚可接受的类型!”
司马名澜一口气评完三人,端起桌上茶水,饮了两口。
“天呀,这里面真是复杂!”
小福子摇头轻呼。
“呵呵”
景亦轻笑一声,玉扇敲在小福子头上说道:“你呀,差得远呢!”
内衣热闹的街道上,白衣公子手摇玉扇,身旁同样一袭白色长裙的女子,容貌脱俗,二人如同一对璧人,就连后面跟的小厮看起来也是机灵可爱,令人们时时回头注目。
景亦无论到哪都是人们所关注的焦点,对此并不在意,而名澜的心思早放到了两边的小摊上,根本顾不得这些。
景亦一看名澜兴趣正浓,不由的放慢脚步,迁就她。
过不了一会儿,名澜手里的东西渐多了起来,购物是女人的天性,无论东西贵贱,要的就是淘东西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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