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坤因体弱多病,此前虽为嫡长子,朝中却有不少大臣反对立他为太子,就是怕出意外导致动荡。
更不用说皇子身有残疾了,有伤国体,注定要提前退出储君之争。
又听李怀璟道:“当年母妃承蒙先帝椒房之宠,朕继位后,感念母妃养育之恩,每年都让人用椒泥将昭阳殿重新粉刷一次,直至去年将昭阳殿赐给宸妃。
照理说,椒香尚未散尽,能驱逐毒虫,宫中也不该有蛇,况且那时尚未转暖,蛇出洞过于异常。
你觉得,出现在宴席上的毒蛇,会是谁放的?”
莫渝蹙眉想了好一阵。
竹笙的事是个意外,毒蛇是冲着两位皇子的去,这点毋庸置疑。
她获得的线索不足,若凭直觉去想,其他妃嫔并无子嗣,赵青云被软禁在椒房殿,有嫌疑的就剩周淑妃和张语知两人。
可张语知入宫是因鲍国忠打算起事造反,她虽需争宠以赢得皇上对她无条件的信任,却无意参与立储之事。
毕竟她应当清楚皇四子的血统不纯,唯恐受到牵连。
所以她没有动机,不会对两位皇子下手,至少现在不会。
周淑妃的动机就很明显了,她始终想让李秉墉成为太子,皇长子李秉坤对她而言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结果李秉坤没什么事,反倒是李秉墉被蛇咬伤,右手因蛇毒蔓延而落下残疾,周淑妃去救他时还扭伤了脚。
周淑妃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陷入危险,或许其中有什么变故?
“妾身猜不出来。”
莫渝选择放弃思考。
“朕查到了一些情况。”
李怀璟没直接为她答疑解惑,继续道,“去年重阳过后,元婕妤从太医局断断续续要过几次雄黄,也从尚食局要了酒曲,说是试做雄黄酒,为来年端午做准备。”
“酿酒是要些时日,可妾身记得,泡制雄黄酒好像只需七天左右,她这雄黄准备得也太早了吧?”
李怀璟道:“宸妃设宴,她也因故没有出席。”
难道她猜错了方向?
“怎么会是她?”
莫渝讶异道,“但是不应该啊,元婕妤只是对你心怀恨意,和两位皇子应该没什么恩怨吧,或许是受谁指使?”
元婕妤此前依附周淑妃,后来张语知入宫,据莫渝对剧情设定的了解,元婕妤和张语知应该也已经搭上了线。
这就回到刚才的那个问题上去了。
“哦,你可能还没听说。”
李怀璟显然是因为这事才心情不好,“墉儿是因为护着坤儿才被蛇咬伤的。
淑妃如今依旧执掌六宫,在出事后处治了几个宫人,又有昭阳殿的管事太监小魏出首认罪,已因玩忽职守被杖毙,后续便未再追究。”
莫渝立马接话道:“这不正常。”
依着周淑妃的脾气,李秉墉出事,且不说闹个天翻地覆,也至少该彻查,怎么可能只罚几个宫人就收手?
“除非她就是计划这事的人,昭阳殿的小魏是用来顶包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巧,如此便能对上了。”
因张语知的贴身宫女青萍是当初周淑妃从她这儿要去的,所以莫渝后来又查过,昭阳殿的宫女内侍至少有半数是周淑妃安排的,许是方便她掌控张语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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