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把手肘放在膝盖上，一副焦灼等待的样子。
只有程清懒懒地翘着二郎腿，脚尖一颠一颠的。
“魏先生，您好。”
那男人如同机械人一般熟练地上来和他握手，“我是程女士的代理律师，接下来我将和您探讨诸多事宜，还请海涵。”
魏如初有些懵，他昨晚上几乎一夜没睡，今天又紧赶慢赶赶了过来，他扶着颈椎，木讷地“嗯”
了一声。
他刚坐下，面前便摊开了三张纸。
“这是......？”
他正欲问。
程清把斜露肩头的外套扯了上去，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点了下头，“这是婚前协议。”
律师接着补充道：“魏先生，您看一下哪里还需要补充的，我们可以商量。”
魏如初拾起桌上的一张张纸张，皱着眉看了一遍，期间还觉得热，扯了一下衣服的领口，灌些风进去。
他看得有点久。
程清颇为来趣地打量他，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那样。
那时候的他盛装出席那场宴会，兴许只是为自己谋份儿工，可能从来没想过会和她有交集。
后来的杂志拍摄也是阴差阳错，才有了下面的这些事儿。
命运的齿轮在某一刻错了位，于是便一步又一步走入无尽的迷途。
有时，这些迷途又是曼妙的，因为可收获人生中只此一次的人生经验。
“我看好了。”
魏如初没戴眼镜，大拇指捏着纸张靠眼睛靠得比较近，“没有什么异议。”
“这是笔”
，律师把一支黑笔递给了他。
他在落笔时，看着这些条例，停顿了一秒，但又很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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