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嬷嬷心里彻底舒坦了,眉开眼笑地折回去禀明傅晚渔。
下午,傅晚渔和三夫人商量管理下人的事。
三夫人眉心紧蹙,“别说有头有脸的管事,哪怕一个洒扫浆洗的丫头婆子,这些年都对二老夫人和大夫人唯命是从。
如今二房让我主持中馈,是迫不得已,心里如何能甘愿?怕是过不了几日,就要变着法子使唤人给我使绊子。
我们总不好将那些老人儿全部打发出去,要是对下人喊打喊杀的,又掉价。”
她的顾虑是情理之中,但傅晚渔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待这种事,因而笑道:“为了手里的饭碗端的更牢,才会有人情世故上的牵扯,谁都如此,不需迁怒。
您培养心腹是长远的事,近期只需要下人们尽心当差,拿出个约束她们的章程就是了。”
三夫人眼中有着喜悦和好奇,“怎么说?”
“家有家规,各个当差的所在,也要有相应的规矩。”
傅晚渔笑盈盈的,“赏罚分明的规矩明文张贴出来,总不至于还有人傻到明知故犯。”
她携了三夫人的手,“我们把各处的管事唤来,仔细询问一番,余下的事交给我,您瞧着、记在心里就行。”
“好!”
三夫人欣然点头,心里乐开了花。
带过兵打过仗的女子就是不一样,寻常内宅女子看得比天大的麻烦,到了人家面前,不过小事一桩。
见过各处的管事,傅晚渔又请教了孙嬷嬷、郭嬷嬷很多事:诸如有哪些界限不清、容易被人钻空子的差事,诸如有哪些地方自来就没有明确的分工。
毕竟,傅晚渔知道如何带人、约束人,却不了解顾家内宅的细致情形。
心里有数了,傅晚渔一面和三夫人、两位嬷嬷闲话家常,一面用簪花小楷在纸张上书写。
约莫用了一个时辰,她放下笔,让其余三人过目,“大致是这样,你们看看可不可行。
应该还有要补充的,我们再商量着来。”
纸张上所书写的,是针对厨房、针线房等处立的赏罚规矩。
分工明确的地方,有人出错就自己承担,前三次要受一百文到一两银子或十板子到三十板子的惩罚,犯错到程,和两位嬷嬷、四名陪嫁丫鬟商议着逐步修改、增补,直至大家再无疑议的地步。
此外,傅晚渔提醒三夫人:“您得选出最信任的嬷嬷、大丫鬟,三个就够了,再让她们挑选出十名身强力壮的婆子。
她们要轮班到各处查看,发现明显触犯规矩的,当场责罚,该交银钱的交银钱,该领板子的领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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