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吕婕妤,云裳明白。”
云裳低眉顺眼地答道。
听罢,慕容清有如魔怔一般呆然着,在原地默立了许久才魂不守舍地离去。
若非亲耳所听、亲眼所闻,她断断不能相信云裳会做出这等背信叛主之事。
云裳,她不是寻常丫头,而是从小就和她在慕容府里一同长大、亲如姐妹,除慕容沉璧以外最亲的人啊!
鸟择良木而栖,人亦然。
若是别个丫头另择良主,慕容清都能只视作等闲,她都不会感到这般痛彻心扉。
人心叵测、祸起萧墙。
慕容清万万没想到第一个教会她后宫险恶的人竟然会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侍女,实在是可悲可叹,更可怕。
慕容清兀自回到房中,只装作没事人一般,暂且不让云裳看出端倪,只等着让她不打自招。
约莫两刻钟之后,慕容清侧耳听见寝殿门外似有异动,她赶忙躺下,装作刚刚梦醒、睡眼惺忪的样子。
“小姐,你怎么醒了?”
云裳进屋,慌里慌张地问。
“我梦见了长姐,她在梦中朝我走来,还说了好一会儿子的话……”
慕容清故意说道。
“沉璧小姐说了什么?”
云裳额角似有虚汗。
“长姐说,人心险恶,让我提防着点儿,尤其是身边最知根知底的人。”
慕容清用犀利的眼神直视着云裳。
“也对,多留个心眼儿总归是没错的。”
云裳背过身去假装在整理着案上的妆奁,实则有意想躲开慕容清逼问的眼神,“小姐常有梦呓,我去给你温点安神汤。”
“不必,我现下不渴。
倒是你,大半夜的为何不睡,反而穿戴整齐?”
慕容清丝毫不打算给云裳回避的余地。
“我……我方才到后间浣衣去了,所以……”
云裳双手紧紧握住门把,脸上写尽了做贼心虚的神色。
“此话当真?你是我慕容清陪嫁的近身侍女,须犯得上做那种粗使的活儿计?你在糊弄我呢吧?”
“不不,小姐,奴婢不敢!”
云裳马上跪在床榻前。
“不敢?我看你胆子可大得很,什么事情都敢做!
你到底做了什么,自己坦白!”
慕容清声色厉俱的样子把云裳吓得身颤手抖,“你说不说?吕婕妤那伙人到底给你了多少好处,让你心甘情愿地做了奸细!”
“奴婢不敢,真的不敢,原来小姐什么都知道了。
奴婢只是向她们报告了小姐的弱势,并没别的啊!”
云裳连忙摇头摆手。
“那你为何要存有二心?是她们许了你荣华富贵、金银财宝?”
“不,奴婢断不是这等见利忘义之徒,只是受人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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