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才六十未满——差月份——的沈母离退休都还有十年,离老年期更是还有三十几年,她干嘛要服老?简直就是污蔑。
沈灼:“烁烁你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到老年啊,还不是经常宣称自己有颗苍老的心。”
莫淙烁:“我就说说,修辞中的夸张,表示心累而已。”
沈灼:“我也只是说说啊,也没真觉得老妈老。
就算她老了也是老当益壮。”
莫淙烁:“别补充最后一句。”
而且连说四个‘老’字你真的不是在找茬吗?你的老妈听见非抽你不可,当然,你不在乎,反正你早就被抽习惯了。
沈宁习惯了母亲的唠叨,而他不喜交友厌烦喧闹的性格又让他很难跟别人接触太多,理性思考方面他远超出了同龄人的水准,但理性思考不够用的地方他可能连刚学会走的小孩都不如。
至少刚会走的小孩知道摔倒后如果周围没人就别急着哭,攒着,等大人来了再摔一次,哭双份。
沈宁不行,他只会想‘哭’是空耗力气毫无收益的无意义活动,什么时候都不该做。
什么,会哭的孩子才有大人给糖吃?沈小弟表示,这个世界的基础规则是等价交换,虽然他不爱好甜食,但如果偶尔想要,他可以用劳力交换,小手工活、资料整理、部分由于用户不喜欢机器人而遗留的重复性小劳动,这些都是他可以做的,报酬虽然很低,但买糖吃绝对够了,毕竟儿童吃糖本来就应该节制。
不要说看同龄人,连看大人的时候沈宁经常都会觉得他们太蠢了,为什么老是要做事倍功半的事情呢?为什么老是要将时间浪费在毫无价值的废话、发呆、争吵、等待、循环中呢?为什么明明知道怎么做更好就偏偏不做,非要抱怨太难、太枯燥、没毅力、坚持不了呢?为什么宁可花时间抱怨却不能用仅仅一半甚至更短的抱怨时间将事情做完呢?为什么……
“小孩子都有无数个为什么,”
莫淙烁说,“只不过沈宁的为什么跳过了能自行问机器得到答案的科普类,而集中在了没有固定答案的人类上。”
沈宁表示他讨厌没有固定答案的事情,尤其讨厌‘错虽然的确是错了,但是这么做会让人更开心’这种不负责任的答案。
第144章不确定答案
被兄嫂带出来后,沈宁不得不面对众多答案不固定的情况,除开他认为是强词夺理的部分外,也确实有一些是他不得不承认真的没有唯一最优答案的事情,需要随机应变,需要临场发挥,事先准备再多也只是在起跑线前加优势,跑起来后依然有太多变数。
无论是普通人成为职业者的优劣,还是死地中时不时就要因为各种原因的绕道,或者在选择临时休息地时,有时只考虑安全、有时要考虑顺手逮猎物,有时利用休息期间表现出的无害性跟别的猎手做资源交换……需要考虑的因素太多,沈宁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
他很沮丧,出生以来从没这么挫败过。
以前有做不到、不理解的事情,只要慢慢找资料,一次次尝试,就总是能一次比一次更成功,可是,跟着兄嫂来死地好多天了,他却只越来越觉得无所适从,他能看到兄嫂的判断是正确的,但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正确,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判断,更不知道这是不是最优解、还有没有其他选择。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听话跟着,傻透了。
“六岁的孩子不都是傻的吗?”
沈灼不理解小弟在沮丧什么,他回忆自己六岁的时候……这个……[烁烁你帮我回忆一下,我六岁的时候在干嘛?]
莫淙烁:[还用回忆?不就是傻玩和疯玩吗?]六岁的时候这厮还没觉醒,但他觉醒前后好像都是一个状态,只是玩的内容不太一样而已,心态平稳得出奇,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觉醒时根本没意识到觉醒是个什么玩意,只觉得多了只猫——他最开始以为大黑是猫——又多了把剑很有趣,那两东西比其他任何玩具都好玩。
[对嘛,]沈灼才不在乎莫淙烁语调中的调笑,[小孩子本来唯一该关心的就是玩,学习也是在玩中学的,那什么,]“知之小于好之小于乐之。”
沈宁看了哥哥一眼,眉头紧锁,对于其随便改造名句的行为非常不满。
“你听懂了不是吗?”
沈灼说,“意思表达到位了就满足了语言的功能,语言、文字,都是用来交流记录的,只要功能不影响,具体形式就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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