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南春坊诚然摩登,但毕竟有些偏远。
主城的房价不让须眉,和南春坊并驾齐驱,高的不得了。
今日却是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行走,一个向上耸入九霄,另一个则直接跌入了六道黄泉。
“不是个好兆头。”
陆沅君用袖子擦掉了桌上的水迹,面色沉重,她也找不出除了沉重之外更好的表情了。
“我爹死的那阵子,我娘在南春坊买了几处,可以先拿来用。
你明天派几个人去收拾收拾。”
陆沅君嘱咐完了李勋来,起身往外走。
回了小公馆以后,陆沅君把自己几年来备课用的本子通通翻了出来。
卧房的灯亮到了后半夜,总算是找到了当初讲房事的那一本。
翻来翻去看了又看,躺在了枕头上,夜里做梦也依旧惦记着这回事。
清晨朝阳初升,陆沅君没用丫头上来叫,自己就早早的醒来了。
“太太,今天没有您的课啊?”
丫头正在楼下打扫,突然看见陆沅君从楼梯上下来,还小小的吃了一惊。
因着没有课的时候,小姐都要多睡一会儿的。
怎么今天这么早就醒来了?小厨房里的早饭还没安顿好呢。
“我去学校看看。”
陆沅君摆摆手,对准备跑去厨房的丫头道。
“不吃了。”
在玄关处换上了一双粗跟的鞋,陆沅君扶着长桌。
“我娘在南春坊买的宅子你晓得吧?去把夫人从老宅里接过来,你家里头要是有什么人,也都带过来。”
“小姐!
我们家里头有地方住的!”
丫头笑嘻嘻的给陆沅君披上了外衫,眼角眉梢,尽是美滋滋的笑意。
“大房东和二房东收拾东西逃难去了,连个收租的都没有。”
陆家给的月钱算是城里头比较大方的,可一旦把房租交了,也就不剩多少了。
而今大房东和二房东跑了,自己家里头一下就宽裕了起来。
丫头喜不自胜,跟陆沅君道。
“这会儿主城里人人都有地方住!”
到处是空着的宅子和院子,只要拿一个榔头,把人家的门锁撬开,那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地方,现在都能住进去。
厨房里,卧房里,要什么有什么。
米面粮油够吃一个月,地窖里还存着土豆和白菜呢。
丫头住的那处院子,房东半夜走的时候便什么都没带,把地窖里的东西通通分给了院子里住的人。
她家里头人多,除了白菜以外,分到了一条猪后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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