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又征凝神应对,待看准了,有了十拿九稳的把握才出手,箭稳稳飞出,又精准地落入了壶中。
魏赦看了一眼,右手从身后又取一箭,信手飞出。
他竟仍是正眼都不瞧一眼便飞出了手中之箭!
这时伺候在旁的宦官都双目滚圆,长抽了一口浊气。
一次或许是运气,两次就绝不是了,不是运气,那殿下确实是技不如人,不能再比了。
可惜的是朱又征完全不理会他们劝他退下来的好意,反而又命人换了更细口的一只汝窑烟青锦鲤纹的梅瓶。
结果依旧入上次。
朱又征苦心孤诣地瞄准了半晌,扔入瓶中。
而魏赦,这一次稍稍严阵以待了点,正过了身,信手扬臂,再中。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魏赦这个“新人”
输给了百炼成钢的太子殿下并不稀奇,要是太子殿下今日输了,也就只有陛下那句口谕能够挽回点尊严了。
他是真正的心无挂碍无所畏惧,太子殿下却是绝不允许自己输。
到了慧皇后又离朕而去,朕那几年,实在是抽不开身下江南,好几次想起你,便只有一个画师,背着他的竹篓扮作书生到江宁去亲近魏家,然后,再把你的画像带到神京来。”
武烈帝自嘲一笑,道:“朕负你们母子良多。”
他举起酒盏,“这杯酒,朕自罚。”
魏赦却没应话,目光偏向了朱又征。
面对此等“偏心”
,太子殿下果然已不再能坐得住,起身对武烈帝道:“臣不胜杯杓,想先去歇了。”
武烈帝到了唇边的酒盏又放落在了石桌上,他目露怅然,却没强留朱又征,“去吧。”
等朱又征的身影消失在了绮丽如锦的大片梅花树影之后,魏赦才摇头,笑道:“可惜陛下一番心意了,太子殿下不甚明白。”
见武烈帝诧异地看过来,魏赦又轻松地道:“陛下口头挂着补偿我,想认回我,可事实上如果我死在飞龙径,也许那便是我的命了,至于储君之位,陛下更是从未考虑过我。”
武烈帝怔忪。
他的心意,魏赦能明白。
其实这两个儿子之间,他真正寄予期望的,却是朱又征。
帝王被戳中心思,亦能做到滴水不漏,他乜了一眼魏赦,叹道:“赦儿,随朕来吧。
你母亲之事,朕还欠你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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