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说得轻柔又缓慢,唇边还有温温柔柔的笑容。
胡秋月却听得怒气冲天,再想到今日种种,更是急火攻心,竟是咳出一口血来。
锁烟皱了眉:&ldo;胡姨娘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不愿领罚?那打上八十大板也是使得的。
&rdo;八十大板,一个成年男性都会被打得出气多进气少,她一个身娇体弱的女子,且不说流产是肯定的了,魂归西天都有可能。
谢华晏自然不会做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但她也没去阻拦锁烟,只是捧着茶盏浅笑着看着胡秋月。
胡秋月被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摇头:&ldo;不不不,锁烟姑娘误会了。
夫人,妾,妾甘愿领罚。
&rdo;谢华晏抿了口茶,点点头:&ldo;那便如此吩咐下去吧。
另外,这地上的毯子脏污了,让人换块新的来,这块么……就待会儿送去给胡姨娘吧。
如意富贵的图样,可是喜庆吉祥得很呢。
再说了,这暗红色也实在是衬胡姨娘。
&rdo;她毫不怜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毯子,眼神轻蔑,仿佛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
胡秋月浑身直哆嗦,上下牙齿相撞时的&ldo;咯咯&rdo;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清晰可闻。
她和一块被自己吐了血的地毯相配?这种老气横秋的颜色衬她?有人拿着小巧的竹篾进来,在她面前笑眯眯地道了句&ldo;得罪了&rdo;,话语说得谦恭,态度却是倨傲,连微微福一福身的动作都不曾有,直接就开始用竹篾抽打她的面颊。
因为寻竹居里没有多少管家的人手,所以谢华晏可以安排大量的人进来。
这些人都是出嫁前谢罗氏为她精心挑选的,绝对的忠心耿耿。
从前谢华晏要做出宽和待人的模样,这些人也只能随着她温和待人,而如今谢华晏既然决定恩威并施、立威为上,这些人当然也会顺着主子的心意,办让主子满意的事情。
三十下掌嘴下来,胡秋月已经是双颊高肿,面上隐隐渗出几缕血丝。
她虚弱地被人扶起来,一路上几乎是被拖回西屋的。
自然,绣鞋裙边又是沾上了不少泥土草屑,脏乱至极。
西屋外的树木茂密,几乎遮完了屋子里的光线。
胡秋月坐在凳子上,借着昏黄的烛光,环视着周围的陈设。
普普通通的杉木,雕工粗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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