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无声地看着他。
“坐就坐!”
陆从焕平时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类型,表面又二又沙雕,心跟明镜似的。
这会儿喝多了,就把所有憋心里的话全抖出来了:“幸好,幸好你没做过那些事儿。
要遇到坏女人,他不就,就白折腾了么。”
说到这里,他突然拔高声量:“论公关能力,当属我臻爷最强!
你是不知道,那些顶流营销号,不到半小时就——鸦、雀、无、声!”
“还有学校那边,也是他要求的,成立调查组!
厉害吧?还有你那傻逼玩意儿表哥,也是季臻,打得那孙子爬去给你公开道的歉!”
“其他人帮你,也都是他带头组织起来,都是他,都你男朋友干的!
季臻!
我臻爷干的!
牛批吧!”
宁可一直没弄清楚的事,被拨开云雾。
她望着季臻,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感谢的话来。
陆从焕打了个酒嗝,骂道:“真他妈就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你是没瞧见他那德行,哈哈,我这辈子就没见他那——”
“行了,有完没完。”
季臻起身,把陆从焕拎起来,“喝不了别喝。”
陆从焕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被季臻拎起来抖清醒了,四处张望:“卧槽,怎么这地在转?地震了?”
季臻比陆从焕高半个头,看着像是老鹰抓小鸡,直接把人拽进客房。
陆从焕不停地吼地震了。
门一关,什么都听不见了。
宁可望着房门,好一阵才消化完那些信息。
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季臻。
去道谢,这份情,她根本无以为报。
不道谢,她心里又忐忑不安,不知所措。
她这时才反应过来。
季臻一直不说,会不会就是担心她会有这种心理压力。
突然觉得,他那个人看着玩世不恭,实际上心思细腻。
过了几分钟。
季臻从客房出来,“让他醒醒酒。”
他出了汗,碎发散在眼尾,和她对视一眼,神色莫名。
“嗯。”
宁可起身,开始收拾桌子。
季臻系上围裙,去厨房洗碗。
两个人都没提刚才的事。
宁可想起赵恋娅说的,去年季臻跟他们聚会,饭桌上,其他几人聊到谈恋爱,大家似乎都心有所属,就只有季臻还单着。
七夕那天,有人给他点了只孤寡青蛙,这事被大家笑了好久。
季臻不以为意:“等高考结束,小爷必定脱单。”
大家开玩笑:“哟校草盯着学妹呢?”
宁可当时顾着复习,没去深究这番话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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