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九霄环佩就更是来头不小了,谓之鼎鼎唐物。
伏羲式的琴制,浑厚古朴,梧桐为面、杉作底,通体紫髹,篆刻书,内刻历代名人墨宝无数,说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更可贵的是,千金易得,宝难寻!
赵辰宁一送还送俩!
杭柔揉了揉眉心,又想起之前逛宝癊宫那日下午,辰宁派人送的春盘饾饤、玉屑糕、腊八饼和金橘酒酪子等吃食,甚是细致熨帖,金橘酪子竟用青白瓷注子、温碗装着,保鲜又保温。
“哎……”
杭柔忆起往日辰宁哥哥所做的种种,不禁叹了口气。
赵辰宁本是天潢贵胄、天之骄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何在她身上花如此多的心思呢?若只是顾着表兄妹的情谊,那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耗费心力才是!
虽说赵康王府黄金万两,但也不至于如此出手阔绰、豪掷万金吧!
杭柔不敢细想,也不愿深究这其中的缘由……她一克母丧母的孤女,实在是不敢多想,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赵辰宁既不揭破,那自己也就一并装傻。
下定决心,便叫来翠喜将这幅画和这张琴收入库房,好生保管,不得出岔子。
洗漱后,躺在红酸枝如意纹足六柱架子床上的杭柔,望着落花流水绢纹帘幔,独自出神,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程青平那张俊秀妖孽的脸庞,以及他人前人后两副做派的样子……杭柔辗转反侧,直至丑时方才入睡。
次日,兰雪院内,杭盈一大早便跑来苏月娘处,哭哭啼啼地抱怨道:“小娘,您不是说只要我与柔丫头好好相处,便能靠近赵辰宁,进入赵康王府的家塾,进而赢得他的欢喜吗?!
这几个月来,我倒是敛气屏声,好生与杭柔相处,可非但没有见到赵辰宁,反而还让杭柔在京城世家名门中处处露脸、崭露头角!
“每次只要一提关于家塾的事,她便找须请示祖母和顾王妃的由头,将我搪塞了去,明知道祖母向来不待见我,顾王妃我又轻易见不到,哪里能请示呀!
每每去香草居便碰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想想就来气!
关键您还叫我忍着,这是何道理?难不成看着杭柔在京城世家贵族中站稳脚跟,待她及笄出阁嫁得高门吗?小娘!”
“我的好姑娘,可别哭了,哭得为娘的心肝都疼了,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哪里有不为你盘算的道理呢?只是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得从长计议,如今我与刘妈妈知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怕是南园都要变天了,到南园出乱子时,咱们再浑水摸鱼、雪中送炭,届时整个南园都紧紧攥在咱们手里,不怕你爹不倾向咱们兰雪院。
待我成为南园真正的大娘子之日,盈儿你就是正宗的嫡女,杭柔那个孤女决不会是你的绊脚石,你还愁嫁不了高门么?”
苏月娘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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