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晓蕾迟疑地问：“您，对他们二人没信心？”
老人摇头：“我只是对集团的待遇没信心。”
童晓蕾显得更疑惑了：“既然连天盛都那样重视人才，为什么我们集团不能做得更好一些？我不是在为自己谋利，只是觉得大家的工资待遇普遍偏低了点。”
提起这个，老人脸上罕见地露出些许无奈：“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天晓得集团董事会那帮废物在想什么。”
看到老人的无奈，童晓蕾叹息道：“可惜您为了调用【大还金丹】失去了所有股份，否则董事会至少该听听您的意见。”
“这些不用多说。”
老人挥手阻止她的话头，神情认真地说：“做好我们自己的工作辅助集团精英冲刺世界塔就行，其他不管。”
童晓蕾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老人看她情绪低落，笑着转移话题道：“怎么样？那个青衣男现在在哪？之前你调查他与王玟的关系，查出来了吗？”
童晓蕾拿起平板电脑划了几下，边看边说：“青衣男的行踪情报已经缄默了有段时间，目前尚无更新。
至于他和王玟的关系，连罗组长和莫组长都不清楚，只说是在配合王玟给的计划演戏，其他一无所知，我们中组分析的结果是至少在挚友级别之上，否则不可能帮到这种程度。”
“你是说。”
老人皱眉思索着：“他很有可能是王玟的亲人？”
“概率极大！”
童晓蕾语气肯定地说：“就算是演戏也太拼命了，最近一次直接断了一条手臂，这么大的牺牲换寻常关系可做不出来。”
老人沉凝半晌。
转而问道：“数据普查那边怎么说？能查到身份吗？”
童晓蕾这次连电脑都没看就直接摇头：“天盛那边比对了青衣男的血液dn指纹等一切可查信息，没发现任何吻合甚至疑似的档案，我们通过渠道拿到比对物，用集团自己的数据库做了比对，也没找到吻合或疑似，好像这个人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第一财团的数据库也不能包含全世界，那位的实力那么高，查不到也很正常。”
老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着茶杯里的茶水，莫名有些遗憾地说：“倒是王玟，自从学院出事后，他已经很久没来找过我这个老头子了，唯一一次来情报部还是找罗山他们俩去演戏赚天盛的钱，像你说的，他真的很倔强，越是困难越不愿向我求助。”
童晓蕾抿了抿嘴唇，感慨道：“事实上，困难好像也都被他一一解决掉了，连天盛那么可怕的敌人都栽了跟头，郑晓东的死对秦东北的打击很大，看起来这次真的打中了七寸。”
“确定是青衣男的手脚吗？”
老人好奇地问。
“那倒没有。”
童晓蕾表情严峻：“但除了他好像没人能做到这种程度了，集团六百层的顶尖都不行。”
她用手指慢慢上划平板电脑：“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身影、脚印、目击者、监控，仿佛郑晓东的头是凭空裂开的！
这种实力简直太可怕了，防卫那么严密的秦家庄园都能自由进出杀人，他将变成全世界的敌人，因为这会令所有人都感到不安，人人自危以致人人喊打。”
“慢慢看吧。”
老人起身，站到落地窗前，望着天边的云彩缓缓说道：“这个世界，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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