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等便是好几日,严绥始终见不到人,也不知是调查去了哪里,简阳子难得一次来了剑堂上课,窗外的桃花已经开了好些,江绪抱着剑收回视线,长长叹了口气。
背上被人戳了戳,程阎趴在案上头也不抬地问他:“江师弟可是有何烦心事,不如与我说道说道,也好为你开解一二。”
同程阎说了岂不是整个无极宗都知道了,江绪又叹了口气,背对着程阎摇头:“程师兄还是睡着吧。”
“江师弟这未免也太把我当做外人了,”
程阎又抬手戳了戳他,“让我猜猜,你可是在想严子霁这几日都在哪?”
江绪眼神一亮,终于回身看向他:“程师兄向来消息灵通,可是有师兄的消息。”
“这个嘛——”
程阎故意拖长了嗓,恶劣得很,“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眼见着江绪要转身,这才嗳了声,倏然坐直语气神秘道:“不过我知一事,江师弟可想听听?”
江绪在信任程阎与否间犹豫了会,还是半信半疑道:“何事?”
程阎嘿嘿笑了两声,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这事啊,就是你江绪,定然悦慕严子霁!”
就不该信这人!
江绪翻了个白眼,兴致缺缺地转身,只留下句不算大声的:“我才不喜欢师兄!”
总之,绝不是程阎说的那回事。
他说完又下意识地望向窗外,结果恰好对上一双幽深的瞳,江绪心跳一滞,张了张嘴,最后沉默地抱紧了剑。
——是严绥。
岁迟
一些笨蛋和一些装可怜的坏蛋
第12章有情无情
“哟,严子霁,又来闲逛呢?”
程阎手一伸,便搭在了江绪肩上,懒懒散散对着窗外人摆摆手:“要一起进来听吗?”
严绥没理他,眼神始终落在江绪面上——深沉的,少了平日里一贯的笑,隔了会才轻飘飘道:“不了。”
而江绪只觉着尴尬,这话如何听都是在往严绥心里戳,偏生又没法子圆过去,更何况前两日他才伤了严绥的心,如今再被撞上这一出——
岂不是死到临头,再无翻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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