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没有他的味道,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不能没有他。
时薇睁开一直紧闭的眼,她看清在她眼前忽远忽近的脸,她呻吟,然后攀上他的脖子,问他:“你到底爱lily还是爱我?”
她一直都是清醒的,她听到了他说的那句“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但却仍要刨根问底。
时薇从来都不是对一个问题缠绵不休的人,但因为她对郁子谦爱得太深,所以她一切的“从来”
在他的身上都不作数。
她因为爱一个人而瞻前顾后,因为怕再一次受伤害而患得患失。
但她喜欢这样的自己,因为至少这样的她心是润泽的。
她受够了干涸,不管是身还是心。
但在时薇预料之外,郁子谦并没有回答时薇的问题,而是猛然刺入。
他这一晚上被问了太多次的爱与不爱,他有些厌倦,仿佛也只有她的惊呼,才能缓解他的听觉疲劳。
时薇不死心,她趁他彻底加速冲刺之前再度问出口,“你为什么不在乎我?是不是我明天跟别的男人上床你也还是会无动于衷?”
——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是小气的。
此刻的时薇不光对自己在浴室里主动脱光这件囧事耿耿于怀,更对郁子谦对她和乔楷以及梵先生之间的模糊关系的不闻不问怀恨在心,所以她选择了在爱做到最疯狂的时候问出这样一个疯狂的问题。
所以陷入爱情中的女人不光小气,还疯狂。
就如时薇,她可以疯狂到对一个男人说出“□”
这样的字眼,也会疯狂到在与自己爱的男人紧密交缠时谈及另一个女人,并且只差问出“同时落水要救谁”
这样一个更加疯狂的问题,更会疯狂到在她的男人狠狠“爱”
她的时候说出要跟某个不知名的野男人一起上床这种会令任何一个男人气得跟女人一起发疯的事。
但时薇并不觉得自己疯了,她只觉得自己是爱疯了郁子谦,或者更确切点说,是郁子谦终于将她逼到了绝路。
疯女人上头的男人有片刻的怔忪,原来她真的是清醒的,一直都是。
那么这样一来是不是能说明,她的表白还有她签下的那份合约,都是她的真心所想而非他趁人之危?但既然她是清醒的,她又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的底线?郁子谦明白,时薇的目的就是激怒他,然后等待着他青筋暴露,她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自己多日来对她的不闻不问。
而这是不是更能说明,她的确是爱他的?男人喘了几口气抚平胸中的五味陈杂,而后撤出她的身子,两手一拎将她整个人翻过来。
时薇尖叫一声过后,闷闷地趴在床上,她费力地回过头喊住他:“你疯了啊你的腿还没好……”
郁子谦却根本听不进时薇的劝说,他一手捞起时薇的腰,令她趴跪在床上,自己亦跪着,直起身子,然后在她毫无准备之时,狠狠抵入。
他的力道与速度依旧惊人,女人在他的身前无力地飘摇。
他每一次的撞击似乎都刺入了最深处,这让她更加痛,更加完整地体会到被占有的滋味。
但同时,她更觉诧异。
时薇疑惑着再次回过头,她看着他弯曲跪着的两腿,脸色瞬间变得微妙起来——他的腿已经好了?什么时候好的?时薇愈发疑惑,但她却没有过多的时间来试探他究竟是在骗她还是她误会了他,因为他一次比一次深且狠的刺挑,让她越来越无力招架。
时薇撑着床的两手早已虚弱到颤抖,但身后的男人却依旧毫无疼惜之意地将他的火热送入她的身体。
时薇觉得自己的□快要被烧灼了,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他顶到了一样,她只能闷哼着求饶:“郁子谦……麻烦你给我留条活路……成不?”
闻言,一直在她身后辛苦耕耘的男人动作骤停,他抽出依旧在不停跳动的火热,隐忍着轻笑出口,“这样可以吗?”
突如其来的空虚将时薇瞬间击垮,那种虚无的感觉仿佛一下子让她回到了没有郁子谦的那两年,她感受不到他的气息,更体会不到他的拥有,她孤寂、胆怯、绝望。
她恨透了这种孤苦无依的孑然,更恨透了什么也抓不住的感觉。
不想再度忍受空虚煎熬的时薇只能懊恼地咬咬牙,伸手探到后面,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郁子谦的手,一边摇头一边说:“还……还是……刚刚那样吧……”
男人撇撇嘴,女人还是需要时不时调教的,尤其是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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