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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能帮我们找回记忆吗?”
莫淙烁问水纱倾。
“你要问能不能,那么答案是能。”
水纱倾回答,“但是不要这么做,人体是非常精妙的,‘忘记’往往意味着现下不应该拥有,当你们能够承受住并且真正需要这部分详细记忆时,你们自然就会想起来了。
就像杨羚,在重创中实力大降、失去记忆,甚至连性格都扭曲了,当他伤愈完全时不是自然而然地就全部恢复了吗?”
莫淙烁想吐槽说杨学长记忆恢复时性格才比较扭曲,不过,现在的重点是:“我们忘记是因为我们承受不住这部分记忆?”
“可以这么说,这记忆现在对你们是有害的,所以你们的本能封印了它。”
水纱倾说,“但是你们应该能感受到,它并没有消失,哪怕时隙组没有收到信息,哪怕你们没有抢下记忆片段,这四年在你们身上依然会表现出来。
你们进步的实力、你们对非人类的熟悉,这些都来源于你们暂时埋葬的记忆。
总有一天,当你们更强大时,或者当时机到来时,完整的记忆就会解封,让你们重新细看。
耐心,职业者需要这个。”
“校长,我觉得你今天特别和善。”
沈灼歪楼。
“因为,”
水纱倾笑道,“我要离校很长一段时间了,你们的校长也要换人来当了。”
两人惊愕地看着她。
“这不是早有预料的事情吗?”
水纱倾无辜状,“我以为全博雅都知道我这个校长是当不久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以职业者的时间观念,一两年叫不久,三五十年也叫不久啊,您在这个位置上,十年,挺奇怪的时长。
五年前当您当了五年校长时,大家普遍以为您会当三十年的校长,死占着位置不动的话熬一熬拖到五十年也有可能。
“我挺喜欢碍人眼的感觉,”
水纱倾说,“不过,可惜,有些事情必须开始准备了。”
“什么事?”
莫淙烁直觉这很重要。
“你们会知道的,”
水纱倾说,“不过不是现在,时机很重要,要恰到好处才行。
命运的轨迹不喜欢尖锐的凸点,它偏好平滑自然。”
沈灼:“……我们学校不是养不出预言师吗?”
水纱倾打了个响指,两人带两猫就被名为蝴蝶结的精神体大蟒蛇缠成了一团,悬在半空。
莫淙烁:“……”
不要殃及无辜啊,我什么都没说。
这蟒皮好凉,而且好粗糙,一点都不滑,不好摸,不舒服,完全比不上毛绒皮。
莫淙烁这边在神游,沈灼让伴生剑从体内探出个尖往蟒皮上戳,蝴蝶结的头懒洋洋地扭到沈灼跟前,瞪着一双黄色的大眼盯着他,一眨也不眨——废话,当然不眨,它压根儿没眼睑。
沈灼跟它对视了片刻,默默将剑收了回去——瞪毛瞪,我戳了半天都没能破你防。
“好了,我还有事,蝴蝶结不能再陪你们玩了,下次吧。”
水纱倾说。
沈灼二人:我们不想跟它玩。
“对了,你们大概没试过被蟒蛇吞吧?”
水纱倾走之前突然想起来,“要不要试试?如此安全地增加经历的事情可不好找,下次见面我大概就不是你们的校长了,不是校长我就没义务宠着你们,你们要珍惜这最后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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