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常乐将丝帛捏在手掌里,紧紧握拳,恨不得活撕了宁葭,更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这已经是赵常乐慢慢退出了书房,站在檐下,回过头去看,只看到书房里空寂寂的。
可她却仿佛能看到杨错宽袍大袖,坐在案桌之后。
他低头写字的模样是很认真的,鸦羽般的长睫低垂,在他眼下盖出一圈阴影,便显得他目光格外深沉,深的她永远都读不懂。
杨错这个人,赵常乐读不懂。
赵常乐一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好似解脱,又似乎是怅然。
她只是慢慢退出了书房,在屋外台阶上坐了下去。
放松下来,才觉出头皮疼,大概是刚才被宁葭扯掉了不少头发。
赵常乐揉了揉头皮,将头绳解开,乌发散了满背。
原身阿乐的头发又长又软,乌黑亮丽,大概曾被静心保养过,颇是漂亮。
可惜如今她心中忧思太重,每天早上起床梳头时,大把大把头发往下掉,也是非常对不起原身了。
怕是再这样下去,她早晚有一天会变成秃头。
赵常乐将头发归拢到手心里,放在身前,分成三股,一边想自己的事情,一边随手编辫子。
可惜她手拙,头发就是不听她使唤,才编了几下子,头发就松松垮垮的,辫子根本不成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