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渐渐落了下风,常清河等不得,突然出手,寒光一晃而过,弯刀贴着颈项滚过,黑衣人没有握剑的手下意识地捂住脖子。
热血喷溅而出,斑斑驳驳撒了梁玄琛一身。
“哎呀!”
梁玄琛避之不及,在身上抹了一把,他皱着眉头道:“死了?”
“死透了。”
“一般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留下一两句遗言吗?”
常清河翻了个白眼,“你希望听到什么?”
“那我怎么知道?他不是来找你寻仇的吗?”
说罢梁玄琛用手中的紫竹杖戳了戳常清河的肋下,“他跟你有什么仇?钱债不至于,那么是血债还是情债?”
“我们师出同门,他觉得我欺师灭祖,这个算什么债?”
梁玄琛道:“似乎是情债?你把师父怎么了?”
“没怎么,师父让我去杀一个人,我不愿意,就叛出师门了。”
梁玄琛道:“你入的什么教派?师父还要你去杀人,不肯杀就是背叛师门了!”
常清河冷冷地说下去,“当然是欺师灭祖,我成了朝廷鹰犬,带着兵把师门上下一锅端了,你说我的师兄弟要不要来杀我报仇?”
梁玄琛叹息,“那你可真要小心一点儿,江湖恩怨最忌讳跟朝廷的事牵扯在一起,一朝不慎被人宰了,命没了不说,名声也坏掉了。”
常清河道:“师门上下犯的是谋逆大罪,我不一早叛出师门,今天也成朝廷钦犯了。
再说皇上让我去平乱,我能抗旨吗?”
梁玄琛点点头,“说来说去,还是皇上的不是。”
常清河不卑不亢,“咱们在这里,怎可说今上的不是?”
梁玄琛道:“这有什么,太和殿里言官上本的时候,常把今上骂得狗血淋头。
你剩下那些师兄弟还是招安的好,你不方便出面,可以找别人代你去跟皇上说。
都是一起长大的,刚刚你就那么一刀结果了人家,莫说别人背地里怎么说你,连我看了都觉得齿寒。”
常清河扭头就走。
“哎哎哎……我话还没说完呢!”
常清河道:“你既然觉得我这个人贪图荣华富贵,欺师灭祖,背信弃义,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是不是后悔刚刚应该帮他,而不是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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