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扯了伤口又该遭罪了。”
梁玄琛眼皮都不抬地提醒。
常清河依言只好放松下来,然而虽然疲惫,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倒是梁玄琛那边一会儿便呼吸均匀,间或打个俏皮的小葫芦,竟是真的睡着了。
小睡了一盏茶的功夫,梁玄琛翻了个身,也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故意,手脚全搭到了常清河身上,干脆将人整个儿搂在怀里了。
常清河几乎连呼吸都不敢了,他一声不吭地盯着眼前这个人,这些年来这是隐疾“你吃的什么药”
梁玄琛看不见,但是听到他打开药瓶子的声音,费力干吞药丸的声音。
常清河把药瓶子收进袖中,淡淡答道:“隐疾。”
人家都说是隐疾了,那自然不方便打探,可越是这样,梁玄琛越是抓心挠肝,胡思乱想,想入非非起来。
一个千户大人,二十出头不曾婚配,难道是因为身上的隐疾?他也不像是个有龙阳之好的人,之所以跟男人好,也是因为自己的‘隐疾’?加上相貌平平,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人,人家还看不上他。
这也太惨了!
梁玄琛坐不住了,又重新回到床边坐下,坐还不够,两腿一抬干脆躺床上了。
“我不问你打听那个什么隐疾,我就跟你把话说清楚,你过去那个相好的大概喜欢容貌姣好的少年郎,模样最好不男不女,我就不爱那个调调。
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常清河想起他过去别别扭扭地说你没什么不好,然而我就不喜欢你这样的,一瞬间都有些愣神,“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
“你说你欺师灭祖,然而你对那些师兄弟都手下留情了,是他们不容你,要几次三番来寻仇。
而且我不觉得你是欺师灭祖,你那是弃暗投明,今上励精图治,会是个好皇帝,你要忍辱负重才能作出这样的决定。
你对母亲和弟弟关怀备至,可见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偏偏师门寻仇,你与家人还要被迫骨肉分离,谁念及你这份情义?”
说到这里,梁玄琛不禁伸出手去。
然而常清河还是下意识地往后一退,“我长得……不好看,你不要碰我的脸,免得失望。”
“好,我不碰。”
常清河又道:“你过去那些相好,我也……听四爷说过,都是个顶个的美男子,且文采出众,听说其中一个还中过探花郎。
我只是个粗人,些许认得几个字,不是睁眼瞎罢了。
我跟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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