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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见状心中一定。
对啊,她还有孩子,便是看在孩子们的份上,他都不能将自己休了。
只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生财之道,怕是从此便要断个干干净净,她便忍不住一阵心疼。
沈昕颜并没有理会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兄长。
靖安伯的脸色几经变化,眸中好一番犹豫不决,最终,把心一横,沉声道:“既如此,便将她送到家庙,此生此世再不准她出现人前!”
“不行,不能将她送到家庙!”
梁氏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沈昕颜便已冲口而出。
“为何不能将她送到家庙?”
靖安伯不解。
沈昕颜只觉得脑袋一阵钝痛,上一辈子在家庙那些痛苦的记忆再度袭来。
半晌,她才勉强平复思绪道:“好好的主母突然便到了家庙,这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世人,她犯了些不可饶恕之错么?与直接将她休弃又有何分明?”
最主要的是,经历过上一辈子,她对‘家庙’二字便先生了排斥,更反感动不动便将人送到家庙去。
梁氏的情况与上辈子的她又有不同,若是被送进去,梁氏所出的那些孩子这辈子也就不用抬头做人了。
毕竟,上辈子她被送进去时,已经是“太夫人”
,而且又不是掌中馈的主母。
再怎么也能把话圆得好听些。
可梁氏不同,她还年轻,而且还是一府的主母,突然被送进家庙去,岂不是更招人闲话?
休弃不得,又不能送走,不得不说,确是有些棘手。
“既如此,便让她病了,从今往后好好在屋里养病,再不准离开半步!”
突如其来的怒喝声惊醒了一脸为难地看着彼此的兄妹二人,二人回头一望,竟见靖安伯太夫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正怒目瞪视着地上的梁氏。
“祸家精!
!”
太夫人啐了梁氏一口,只差没有一拐杖打过去。
“母亲!”
沈昕颜连忙上前扶着她落座。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是我识人不明……”
想到自己当日亲自提拔的得力助手竟成了最大的蛀虫,太夫人一脸痛心,更觉对不住女儿。
“这与母亲有什么相干,人心会变,再忠厚诚实之人也有变贪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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