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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么说,他倒也把药放在边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杨青这一路经受了赶路生病喝药的折磨,痛不欲生,含泪道:“越大哥,我觉得,我已经好很多了,用不着喝药了,我喝粥就能好起来。”
越迷津不说什么,只将放在一旁的粥碗递给他,让他自己进食。
其实之前喝药时本也是让杨青自己来,没想他闻到药汤就差点吐出来,越迷津只好帮忙。
这时店小二忽然敲了敲房门,殷勤喊道:“客官,您要的东西给您买来了。”
眼见着越迷津跟杨青努力“斗智斗勇”
,秋濯雪不忍心打扰他们,只好站起身来主动去开门,不过饭菜都在桌上,他瞟了一眼,热气还未消散,店小二还要送什么来?
他没感到杀气,可心下仍然提防,手扶住门扇,轻轻打开。
门外却只有店小二,正哈腰点头,他忙得很,将一长条蓝色碎花的棉布塞给秋濯雪后,又立刻应着楼下的喊声麻溜下了楼梯。
店小二走得飞快,只剩下秋濯雪一脸茫然地拿着东西回房。
“你的琴囊弄脏了。”
越迷津瞥过来一眼,淡淡道,“我让小二帮你新买了一个。”
他当然没有邀功的意思,只是说了一个事实。
“这……”
秋濯雪这才明白,低头看着这匹蓝色碎花的布料,却有点哭笑不得,“很是……朴实。”
越迷津看着他的脸色,肯定道:“你不喜欢。”
“不……”
秋濯雪不想惹他不快,艰难地搜肠刮肚着,“只是有些意外。”
越迷津没有说话,倒是杨青悄悄从粥碗后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们,看到布料的时候,忍不住大笑起来:“太土了吧!
越大哥!
你怎么会买这么丑的布!”
越迷津脸色不善:“……”
杨青哈哈笑了没多久,看着越迷津的脸,一下子收住,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鸭,嘎嘎了两声,小心翼翼道:“很淳朴,很淳朴……”
他的脑袋被越迷津看得越来越低,最后几乎要埋到粥碗里去。
秋濯雪不言不语,只是将琴藏入琴囊之中,蓝色碎花的琴囊乍一看虽有些土气,但静静靠在覆水剑这柄凶器边,却又显出几分可爱来。
越迷津皱眉道:“你既不喜欢,何必为难?”
“我没有不喜欢,我只是在想,你行事思虑,很是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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