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在等公子。”
我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进去,示意她也跟来。
“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从昨晚崔浣浣就有话要说。
“奴家想为莲儿求个情。”
在院子内,我停住了脚步,而她也突然跪了下来。
“为什么?”
“莲儿虽身犯过错,但年纪尚小,很多事情尚未开化,再加上公子时常不在府里,姐妹们也难免孤单寂寥,所以还望公子看在她伺候一场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我何时说要她的命了。
我连那何安都没杀,怎么可能要她的命,我只不过罚她屋里静思己过。”
继而一想我又继续道:“再者她确实年轻不更事,昨晚一见,我便知那何安是什么样的人了,就这种,怎么可以托付终身呢。”
“公子能这般想,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此事,浣浣也有错,浣浣没有管好府里,出了这种事情,辱没了公子的脸面,望公子责罚。”
“行了,我不在的日子承蒙你照看府里上上下下,也委实不容易,说什么责罚不责罚,地上凉,别跪着了。”
我从地上将她扶起。
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只锦盒递给她,“送你的,看看可喜欢。”
她打开,里头是一支翠玉簪,“公子送我的?”
她的表情很惊讶,甚至有那么一点意想不到的欣喜。
我点点头,但心里又一想,她这种表情,莫非以前的陆炳从来没给小老婆们送过什么礼吗?我清咳了一声,装的一本正经:“这些年你打理府上也不容易,这是我在苏州专门为你挑的,正宗的江南工艺。”
这是继苏州鸭后的妥协“杜大人?杜大人?”
我一脚踏进户部的门,便见户部侍郎正抬手慢悠悠的写着什么。
他眯起眼睛瞧我,我知道他没戴眼镜是多半看不清的,一步跨到了他的面前。
“原来是锦衣卫的陆大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客气客气。”
我打断了他慢条斯理的客套,“上回那些账簿与信函可都还在这里?”
“什么?”
他没听清。
“我说上回抄来的银两明细,誊写的那账簿可都还在?”
我在他耳边大声道。
“哦哦,你说账本啊,还未核实完毕呢。”
“都放在了哪里?”
“自然都在老夫这里,届时核查完毕还要交由尚书大人过目。”
“杜老可否拿来借我一看?”
“你说什么?”
算了!
我干脆不去理他,直接在他桌上翻找起来。
“陆大人?”
进门的是上次校写的那名小官,他正拿着一叠文书进来。
“对了,你可知上次的那信函与账簿去了哪里?”
我问他。
“那个呀,信函事关案情就送去了刑部,不过账簿留着。”
“可否借我一看。”
“您等着,我来拿。”
没过一会,那一叠账本便悉数摆在了面前,我快速翻开浏览了一下。
果然!
各地每年上缴的助银都去了工部,而下面所记载这几年最大开支都来源于同一处——大高玄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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