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在给她的迦南木樨香里掺杂了麝香?你知不知道麝香会让她——”
“我知道!
我掺杂的很少,每天一点每天一点,不会有事的。
但是你来了,你带走了她,如果不是你,今晚她也不会遇到哪些刺客,她也不会·····”
他吼道,愤怒的声音开始渐渐变低,像哽咽。
“阮昱成,事已至此,你输了。”
严世蕃说,他的声音落在屋子内空旷得像回声。
阮昱成自嘲的笑了,“是的,我输了。
这场博弈结束了,我知道你们会来,我,在等你们。”
严世蕃看了我一眼,示意把账本拿出来,“说吧。
剩下的呢?”
“我如果说没有剩下的呢?”
那一刻,我看到严世蕃的眼睛里流露出某种凌厉与危险,“阮大人,事到如今,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了。”
“我没有骗你,账本只有这一本,没有剩下的。”
“那从嘉靖十二年往后的收缴记录去了哪里?”
“从来未曾有记录。”
砰!
窗户被风合上发出重重声响,我连着心也猛然跳了一下,一时不知是被阮昱成的话给惊着了还是被窗户声给吓到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聊聊其他的,你来苏州之前是在韶州府吧?”
未等他回答,严世蕃继续问道:“韶州隶属两广,那么翊国公你总该认识吧?”
“认识。”
“很好,那么你与郭浔是什么关系?”
严世蕃俯下身,对上阮昱成的视线。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一刻好像才是严世蕃真正的目的。
“嘉靖十年我被贬去了韶州,恩师怜我不易,给驻守的翊国公写了一封信,我在那里认识了郭浔。”
“那么徙京富户助银一案是否与他有关?”
严世蕃并不像在询问,而更像是一种确认。
“你指哪里?江浙,还是两广,亦或者——”
他别有深意,“整个大明。”
我一惊,“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件事情不光江浙两地,还有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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