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跳动,&ldo;咚咚咚&rdo;,节律不齐。
那厢莫涯在笑,拉过他手,在那银环上轻轻一弹。
&ldo;叮&rdo;的一声,魂体皆麻,那绪面红耳赤,像被烫了般将手缩回。
莫涯大笑,手搭在额头,斜眼看他,道:&ldo;大师看来很会念咒,其实我的身上也有一道咒符,不知大师敢不敢念?&rdo;&ldo;为什么不敢?&rdo;&ldo;因为念了这道咒的人,便会爱上我,从此死心塌地。
&rdo;&ldo;世上没有这种咒符。
&rdo;&ldo;那你敢不敢试?&rdo;是挑衅也是逗引。
那绪的手又再次被他握了起来,这一次下滑,直接落在了腰间。
腰身很细,莫涯是不出意料的瘦,瘦到骨节峥峥,然而线条却是极其利落流畅,看着绝不羸弱。
和他上身大多地方一样,这腰身上面也有旧伤,非常奇异的伤痕,一道道好似长着荆刺的藤蔓,在他腰周绕了三圈。
&ldo;这便是咒符?&rdo;那绪将手指轻轻拂过那纹路,想象着这伤痕生出时的痛楚。
&ldo;这是烘托那句咒语的花纹。
&rdo;莫涯道,忍着腰侧新伤,翻了个身:&ldo;咒符在背面。
&rdo;&ldo;这个?&rdo;那绪伸出手指,指着他后腰一串奇异的字符。
笔画通畅彼此相连的一串字符,他一个字也不认得,只看到那刻痕很深很深,起初几笔几乎入骨。
&ldo;嗯,大师认得么?&rdo;&ldo;不认得。
&rdo;&ldo;那我来教你念,记得手指要顺着纹路,同时画这个符咒。
&rdo;那绪有些犹豫,将手指落到他后腰,轻轻搁在那字符的起端。
&ldo;俾剌芜得……&rdo;莫涯轻声,念了当晚那绪打坐,心房还是跳得很快。
想起最早师傅曾经说的话:&ldo;那绪,你有魔性,所以佛家不能容你,我不能为你剃度。
&rdo;为这一句话他纠结了一生,现在想来却是不无道理。
原来自己远未成佛,七情六欲深种,根本禁不起撩拨。
想起这个那绪胸口更闷了,强按着不适起身,去拿随身的心经来抄。
抄到第三遍的时候心绪开始平定,然而烦闷的感觉却没有消失,那绪明白状况,于是将头埋到桌上,找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又一次非常安静地晕了过去。
跟以前一模一样,和那绪同住的那嗔根本没有发现师哥晕了,第二天被咕咕乱叫的肚皮唤醒,看那绪还在桌上趴着,以为他累极睡了,于是开门自己出去找食。
门外天刚亮透,他才跨出门槛,便看见了垂手蹲在门口的莫涯。
&ldo;小师傅肚子饿的真早。
&rdo;莫涯跟他招呼。
那嗔顿住,又被他吓了一跳,人也结巴了:&ldo;施……施主,你……你在这里蹲着做什么?&rdo;&ldo;我睡不着,于是来等你们起床呗。
&rdo;&ldo;可是施主你受伤了!
伤得还很重!
!
&rdo;&ldo;哦,没事,这是我自己作死。
你放心,我的鬼魂是不会来找你的。
&rdo;莫涯又眨眨眼睛。
又肥又短的那嗔没辙了,过半晌才想起回身。
&ldo;师哥……&ldo;他将这两个字喊出口的时候那绪恰巧醒来,冲门外抬起了头。
&ldo;施主并不适宜出门,如果施主想吃什么,我可以差那嗔去买……&rdo;三人离开客栈后那绪一直碎碎念,一直的毫无效果。
前头莫涯人高腿长,一路走一路挖耳朵,根本理也不去理他,一只走到一家名叫富春楼的店铺前才停步。
&ldo;蟹黄包一笼,素包两笼,云顶冻茶一壶。
&rdo;坐下后他便开始点菜。
那绪连忙跟上:&ldo;店家我们只要素包,施主你不能吃蟹黄包,虾蟹是发物。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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