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其实真的有点累,不是因为开了一天的车之后还要写报告。
而是因为他们俩之间绷着的那根弦越来越紧。
他很珍惜她,珍惜狠了,想要保持清洁干脆的关系,断绝崩坏的可能。
但他感到弦马上要崩断,风险莫测,他要大难临头。
怕她一个人出门不安全,他赶紧下楼跟上。
却发现大堂根本没人,院子里也没有,路上也没有。
他往楼上看去,阳台上托着脑袋看月亮的人,不是她是谁,“无忌啊无忌,你又被骗了。”
她看着月亮,他在楼下看着她。
今夜的德令哈,月光照着月光,美丽的月光合在一起流淌。
☆、文化苦旅东方既白,“爱提问的”
还在睡着,沈从舟睁开眼。
他有点断篇,看到旁边的人才想起昨晚种种。
她趴卧在他身边,皮肤白得透明,淡青的血管都清晰可见,安静乖巧的样子,很像馆里的唐白瓷卧兔。
阳光透过她透明的耳垂,红红的,像一枚小小的南红宝玺。
嘟着嘴,皱着眉头,萌萌的样子像商鸮卣。
微张的嘴唇像窗外的的石榴花一样红艳。
他总忍不住想吻她,于是就顺从自己的心意。
她早就醒了,此刻才睁开了眼,乖巧又轻浮地看着他。
“疼吗?”
他压迫着她,却不忘记绅士风度。
酒劲儿都过去了,她比昨晚羞涩,咬着牙,什么也不说。
又把眼睛看向窗外,回避他的视线。
阳光从窗棂中洒落,灰尘在半空中起舞。
她的意识涣散,灵魂却在颤栗。
洗过澡,她擦掉浴室镜的水雾,准备化个淡妆。
“为什么要化妆?”
他正好过来刮胡子,“马上上班了,总不能外出采访都请化妆师吧。
现在得多练练手!”
“采访为什么要化妆?”
“出镜记者啊!
还有要做视频访谈呢。”
她回过头,色眯眯地说,“我化妆可好看了呢!”
他抱着她的腰,用胡茬蹭她的耳根,她躲他不过,又被他箍住按在怀里,他闻着她的发香,咬着她的耳朵说,“要我给你画眉吗?”
画面很美,但是她敬谢不敏,万一画成唐代簪花仕女图上的黑黑的两团蛾眉,她可没勇气出门,卸妆什么的也好麻烦。
“这是什么?”
他好奇地看着台面上的瓶瓶罐罐。
“打底霜、粉底液、腮红、眉粉、唇蜜……”
看他难得露出一副“无知”
的样子,她笑着解释,“子曰,绘事后素。
以粉底为质,然后施五彩。
说白了就是先打个白底子,然后再在上面画画。
等我画完之后,就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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