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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来十根竹筒肉!
鲜肉虾肉各一半儿啊!”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飘来,打断了他闷闷喝酒的情绪。
转头一看,只见宝梳穿着件紫红色的披风,右手抱着一包烤红薯,正弯腰专心致志地盯着老板炉火上正在烧着的竹筒肉。
他不由地笑了,敲了敲桌面。
宝梳听见了声音,抬头一看,有些意外,笑问道:“杨捕头不在家吃大餐,跑这儿来吃八十个铜板一个的竹筒肉,憋屈了吧?”
“靳老板娘不也一样吗?不在家喝燕菜粥,跑这儿来买烤红薯和烧竹筒,这两样东西跟你似乎不搭调呢!”
杨晋笑道。
“东西好吃就行了,讲什么搭调不搭调呢?”
宝梳走过去放下红薯纸包,坐下道,“见着你了随便问一句,法闵那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到底是自杀呢还是他杀?”
“抱歉,就如同你的商业机密一样,不能外泄。”
“哟,杨捕头还记仇啊?”
宝梳笑问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
话说这么晚了,阮老板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逛夜市?”
“他就在附近,跟人喝茶呢!
我一时兴起就来逛逛呗!
杨捕头你呢?我瞧着你好像在这儿喝闷酒呢!
难道是法闵的案子让你为难了?”
杨晋反问道:“我有什么好为难的?”
宝梳顺手拿起了几颗炒花生,一边剥一边说道:“其实呢,你除了追着我查这点让我看不惯之外,其他的都还好。
总的说来,你还算一个有道德底线有良知的好捕头,更难得的是你还有点小聪明,这对于临安城的百姓来说应该算是件幸事。”
“难得啊!”
杨晋斟着酒调侃道,“靳老板娘也会夸人?是不是白天去我二娘跟前出了一口气,心情分外地好呢?”
宝梳嚼着花生笑道:“你二娘跟你告状了?谁让她那么过分呢?接二连三地给我使绊子,只当我是软柿子好拿捏呢?”
“说到底她也是为了跟你和好。”
“别岔开话题,说回法闵的案子。”
“法闵的案子有什么好说的?衙门里的事儿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难道这回没把施夫人拖下水还有点不甘心?”
宝梳丢了两颗花生进嘴里,笑米米地指着杨晋道:“说实话我还真有点不甘心,不过我也能想得明白。
施夫人是谁?岂会那么容易被我拖下水?换言之,你也知道施夫人是谁,就算明知道法闵并非自杀,你大概也不敢继续查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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