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蜻不敢对上她的目光,忙低下头:“王妃容禀,奴婢只是觉着毕竟是您新婚,若穿的太素净了倒惹人闲话。”
“是吗?原来是替我着想。”
温慈笑了笑。
蔡嬷嬷道:“王妃就在春熙苑守着王爷,哪个敢来说闲话?”
说罢拿过那件湘色对襟长衫,冷淡地看了宝蜻一眼。
“嬷嬷教训的是,是奴婢没想透。”
宝蜻脸上微微见汗,心里有些慌乱,僵着身子把那件海棠红的放进柜子里,并收进里面。
温慈换了衣裳,又卸了满头红宝,换做几支精贵繁复的金簪,瞧着倒也华美,只是到底少了几分喜气。
这会儿太医还不曾来,饭食上了,温慈也只略吃了几口,便又去内室照顾信王。
蔡嬷嬷还要去接手马嬷嬷的差事,交代宝湘宝蝉好生伺候着,带着宝蜻告退走了。
路上蔡嬷嬷道:“看来我之前的提点你权当了耳旁风?”
宝蜻僵笑了笑,忙辩解道:“嬷嬷误会了,奴婢哪敢不听您的话,只是……”
“只是依旧摇摆不定?”
蔡嬷嬷冷笑:“宝蜻,这两日见识了王妃的行事难道你还未察觉吗?王妃早已不是温家那个柔弱怯懦的二姑娘了。
你若要忠心旧主倒也没甚可说的,甚至你直接去王妃面前说要回温家当差王妃还得赞你一句忠义,可你做了什么?自以为是?自作主张!
这可都是为奴为婢的大忌!”
说罢站住脚回头看了她一眼,轻鄙一笑:“今儿胆子更大,竟还想试探王妃?也就是王妃好性儿一再容忍你,否则但凡遇上一个烈性的,且看你今儿还能不能站着走出来。”
宝蜻一时心惊肉跳,目光渐渐惊恐,抖着嘴皮子道:“嬷嬷,王妃她,她当真已经……”
“宝蜻,王妃这几日行事一直不曾避着你就是看在这些年的主仆情分上给你机会,若你依然执迷不悟,到时我也帮不了你。”
说罢留下一句:“你既然累了就回去歇着吧,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再去王妃跟前儿伺候。”
明明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有些灼热,可宝蜻依旧打了个哆嗦,背心里寒毛只竖,手脚发软险些站不住,忙倚着旁边的廊柱才站稳了,可脸色已是惨白。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南越终于带了太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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