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所虑之事,尚还时日短浅无法辨出,然夫人终是遭罪一回,确得要好生修养,且,”
他斟酌片刻,还是一尽医者本责,开口说道:“无论男女都不宜久卧床榻,唯身心皆健,方可长命无忧,而于女子来说,也于生产之时大有益处。”
月事,
温景州长眉微敛,侧眸看他:“只是略贪了冷物,如何便会发此急症,月事提前可也是缘由在此,她所说心热又是怎么回事。”
若只是略吃,定不会引得如此之重,那宫寒血阻,分明是以极寒之物冻得。
“公子一语中的,只是需倒了次序,女子身体娇弱,心情不愉,思虑过多,夜不能寐,劳累过度,如此种种都可引得身体变化,恰又值此用了冷食,才致以急症,至于心热,想还是夫人心中郁堵所致。”
“如你所说,一切病症,都皆是因她心情所致?”
温景州神色莫名的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是药三分毒,若施针可解,便不必用药,以免伤了她的身子。”
淡蓝色衣衫在夜色中一闪而过,黑原站在原地颌首恭送,待门扉合拢,才神色无异的抬起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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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成婚后,南榕真的许久不曾如此身心轻松的睡过,她的手下意识抚向腹部,温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寝衣传至手心,不觉寒冷,也无疼痛,身上亦是干净清爽,放佛昨夜那般让她寒彻骨髓的冰冷只是梦中错觉。
纤白的手指在衾被下缓缓握起,恢复了些血色的白皙脸颊安然美丽,浓密的长睫轻轻扇动了下,而后缓缓抬起。
“醒了,可还觉有何处不适?”
南榕转过头,却是下意识先看了眼半开着的床帐外,透过雕窗照进来的天色,见已天光大亮才有恍然转眸看他,
却是在接触到他含笑看来的眼神时,忽地忆起昨夜向他哭诉娇蛮所为,透白的脸颊腾然变得通红,平静的眼眸亦波光闪烁不敢看他,人更是翻过身将被子盖过头顶自欺躲避,
殊不知这般难得可见的娇羞可人之举,只让温景州心怀大悦,亦起了逗她之心,“这是怎了,脸颊绯红如斯,莫不是又生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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