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铭走在张父的身后,发现他走起路来是跛的。
已不是壮年且没有修行的父亲早就受不了那马背上的颠簸。
但是为了儿子,他别无选择。
楚千虎收了队,轻甲骑兵整齐划一,跨马而上。
手中的长枪泛着寒光,各个面色冷峻将目光聚焦在楚千虎的身后。
一向直来直往的楚千虎没有和张子铭有过多的交谈,只是带队离开前坐在马背上冲着张子铭点了点头。
这算是给张子铭最大的肯定了,要不是觉得张子铭有些骨气。
他连这点力气都不想浪费。
张家的马夫赶着马车早早在县衙门口等着了,有那位怒目金刚一般的将军作证,张子铭自然是会被救出来。
眼力见极好的马夫自然知道张父的老胳膊老腿早就成了强弩之末,便自行做主回家换了马车。
父子俩进入马车,张子铭将脑海中所有的记忆挨个翻了一遍。
好像世代为商的张家亲戚并没有哪个高官能够让正五品的悍将放下身段,去救自己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吏。
询问之后,张父也是百思不得解。
只是说当日那位远房叔伯忽然转了性子,让人把他拦在了去往京城的半路上,再回到府衙时。
这位将军已经在肃州城外点好兵马等着了。
“难道是张函把我的机智过人在京城散播,某位神通广大的贵妇人看上我了?”
自顾摇头,张子铭继续自语道:“不对啊,调动驻军那可不是一般的贵妇人。
难道是那位公主迷恋上我了?”
“咳咳”
见儿子做起了白日梦,张父咳嗽两声问道:“今后有什么打算?”
张子铭不知在想什么,思考了几息后开口问道:“爹,你说我们要不要搬家?搬去京城也可以,相信我,用不上三年,我肯定让咱家的财力再翻好几番。”
张父自然知道张子铭的顾虑,开口道:“宅子是祖上传下来的,张家的祖宗都在这埋着。
我不走,但是,你要走。
这事其实我回来的路上也想了,你可以出去游山玩水,娄浩找个小老儿也蹦跶不了几年了。”
张子铭从来就不是个怂人,前世不是,现在更不是。
只不过,他现在要顾虑一家人,所以先开口试探张父的想法。
马车在青石板上走的缓慢,张子铭从旁边钉死的木凳上蹲起,跪在木板上冲着张父磕头道:“爹,孩儿不孝。
这次,我不能听你的。
我一定要亲手将娄浩送进刑部的大牢,不然愧对你与母亲的担惊受怕!”
“好!
好!
好!
不愧是我儿!
咱们老张家人,骨头永远是硬的!”
......
娄知县茫然的走在县衙内,所有的衙役都好像远远的躲着自己。
原本热闹的县衙好像忽然变得冷清,偌大的县衙好像只有他一人在游荡。
难得,他在没散值之前就让马夫备好了马车将自己送回了府中。
他像是被摄去魂魄的一具傀儡,没有回答夫人的问话。
也没有搂过平时最疼爱的小妾,只是将自己关在书房,坐在一张扶手被磨的发亮的木椅上。
“你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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