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遭雷劈。
彬鸢扑到墨野身旁,拿起他那空溜溜的右手边的袖子,手抖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的手呢?”
他恨不得狠狠的抽死自己,若不是自己当初的那个愚蠢的计划,怎么会害死那么多人,一切都是他的错。
明明知道剧情,还总是悲天悯人,明明有能力改变的,却总是逃避。
现在好了,朋友散了,亲人没了,爱人不合,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吓到公子了。”
墨野略带抱歉的低了低头,把淘淘往怀里一带,顺势从那位公子的手中扯回了自己的袖管。
虽然那位公子欲哭的表情让他很心痛,可毕竟只是陌生人,虽然妻子也跟他说过,以前的他曾是这位公子的手下当差,但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他有妻子有孩子眼前的这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没……没有……”
彬鸢不知所措的回答,目光一直不敢与他对视,现在连看对方一眼,都没有那个勇气了,“对不起……”
他唯一能说的就只有这样一句话,他很抱歉,却也只能低着头说出这简短的三个字。
“公子无须道歉,我这伤又不是因为公子而受伤的。”
墨野面无表情,但语气回答得非常慷慨,他只是天生不太爱笑而已,特别是失忆以后,性格和以前变化得非常大。
这一点,体会最为深刻的莫过于彬鸢。
那个总是爱在他耳边叨叨,嘱咐他这样嘱咐他那样的管家,脸上如同含了一块冰,没有过多的表情,与任何人说话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视线里永远只放得下自己的妻儿,连同他在内都是外人。
马车上了一座老旧的石拱桥,一群扑哧哧跑过的儿童唱着歌谣追随着一批批高头大马,骑马而过的是一些商人,他们头裹得严实只看得见一双眼睛,看见有小孩子跟在自己的货物后面跑,往地上撒了一把糖,惹得一群孩子们哄抢,押送货物的士兵们笑得前仰后合。
最后,马车在一座院子停下,院子的大门外有一棵大柳树,大树上绑着一根晾衣服的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一根树桩上,这条长长的线就成为了村民们晒衣服的工具。
村里朴素,将衣服晒在外面的树干上是很常见的事情。
彬鸢随着他们一起下车,看到的是一座朴素的四合院,静雨抱着孩子带着他进屋,墨野则是驾着马车去后院了。
淘淘回到家就撒开丫子到处玩,并且还带着彬鸢,“漂亮哥哥!
陪我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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