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尤其是那些在城中经营多年,好不容易站稳脚跟的胡商们骂的格外厉害。
见有如此神效,邵离渊的心气倒也平顺许多,摆摆手叫他下去。
那差役抱拳行礼,不曾想撞到铜锣,发出咣的一声巨响,不光把堂上三人吓了一跳,才要进门的燕樱也跟着一哆嗦。
他娘的,杀人不过头点地,早上那通呵斥还不够吗?现在竟要敲锣打鼓昭告天下了?
&ldo;傻站着做什么,&rdo;见他满脸呆像,邵离渊微微蹙眉道,&ldo;可有结果?&rdo;
燕樱这才如梦方醒的进来,两只眼睛根本都不敢直视庞牧,只梗着脖子目不斜视道:&ldo;回禀大人,卑职已经查过,事发至报案的半个时辰内,只有两伙人出去过。
一是出去采买药材的医官师徒二人,他们早已归来,且药铺掌柜并伙计也都证实了,另外来去的路上他们都遇见过巡街卫队,前后花费时间也对的上,应该没有再去别的地方做别的事情。
&rdo;
晏骄闻言点头。
赫特部所处环境相对恶劣,植被稀疏,药材匮乏,平时就有好些商人做药材买卖,那医官是要随陂耶郡王回去的,采买些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恰巧她之前就与医官接触过,观他神色不似另有隐瞒的样子。
&ldo;另一伙就是每日去厨房收泔水的。
&rdo;燕樱虽有种种毛病,但能在刑部混到天字甲号的位置,自然也是有真本事的。
此刻见庞牧似乎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渐渐稳下心神,将自己查到的和推断都细细说了。
&ldo;卑职问了那泔水桶的尺寸和数量,深觉陂刹郡主二人便是藏在里面被偷运出去。
&rdo;
光赫特部使团就有六十多人,再加上内外守卫和杂役,近百号人每日产出剩菜剩饭等物不是个小数目,每天光是来拉泔水的车就有三辆之多,而每辆车上都有四个一人多深、三四尺宽的大木桶,别说藏两个身材瘦削的姑娘,便是十个八个壮汉都不成问题。
邵离渊听到这里,便知恐怕便是如此,当即不悦道:&ldo;叫那负责盘查的人来见我!
&rdo;又对燕樱道,&ldo;去追查泔水车动向,速将拉车人提来问话。
&rdo;
燕樱飞快的偷瞟了庞牧一眼,见他竟也在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不觉身体一僵,忙收回视线,&ldo;回大人,卑职已让师弟去了。
&rdo;
昨日守备的头目自打出事后就觉大祸临头,此刻听闻被传唤,当真如遭雷击汗如浆下。
他自知狡辩无用,进门之后直接就跪下了。
&ldo;大人恕罪,卑职大意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rdo;
&ldo;以后?你还想要以后?&rdo;邵离渊怒道,&ldo;本官且问你,昨日你可曾查验?&rdo;
守备面色如土,冷汗滚滚而下,喉头滚了几下,终究还是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最初那几日,守卫们倒还算勤勉,都按照上官指示用铜漏勺细细捞过,确认没有问题才会放行。
可因泔水车日日都来,天寒地冻时做这营生实在又冷又臭,短短四天时间,众人便从迅速堕落为扫一眼就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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