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仿若被一层浓稠的阴霾死死笼罩,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郑逸置身其中,鼻腔里满是那股压抑至极的气息,恰似潮湿且带着腐朽味的雾气,将他从四面八方紧紧包裹,密不透风。
他的脚掌缓缓落下,踩踏在冰冷彻骨的大理石地面上,触感有些滑腻,仿若那地面都被这诡谲的气氛浸染,透着丝丝不安,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惊变陡然发生。
郑逸不疾不徐地缓步踏入殿中,目光仿若锐利的鹰眼,迅速扫过殿下那一群形形色色的众人。
他瞧见有的人眉心紧蹙,仿若被愁苦的丝线深深勒进皮肉,双眉之间那皱纹一道接着一道,像是岁月用刻刀硬生生在额头上挖出的沟壑,满是对当下局势的担忧;有的呢,则嘴角微微上扬,那弧度恰似一弯狡黠的月牙,眼睛里闪烁着如狐狸般狡黠的光,透着股幸灾乐祸的劲儿,仿若在等着看一场好戏;还有一些人,仿若被抽去了三魂七魄,面无表情,站在那儿就像木雕泥塑一般,麻木不仁,仿佛这朝堂上即将掀起的惊涛骇浪,全然与他们无关。
郑逸心底不禁泛起一阵冷笑,这帮老狐狸,一个个都精明得跟泥鳅似的,滑不溜秋,不到生死攸关、必须抉择的最后一刻,绝不轻易袒露自己的阵营,露出半点破绽。
“臣郑逸,参见皇上。”
郑逸腰身微微弯曲,躬身行礼,那姿态仿若谦逊的古松,不卑不亢。
他口中吐出的话语,仿若洪钟鸣响,在寂静得仿若空谷的大殿里悠悠回荡,带着一丝磐石般不可动摇的坚定。
朱元璋高高端坐在那威严无比的龙椅之上,仿若俯瞰苍生的神只,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铅云,让人瞧不出丝毫喜怒。
他宽大的袖袍轻轻一挥,仿若挥动着风云,郑逸敏锐地捕捉到那袖袍挥动时带起的轻微风声,“平身。”
“谢皇上。”
郑逸挺直脊梁,仿若一柄出鞘的利剑,目光平静如水,仿若深邃的寒潭,径直看向朱允炆。
今日这朱允炆,着实怪异,平日里那股子阴沉劲儿今日全然不见,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笑意,可这笑容在郑逸眼中,却仿若寒夜中闪烁的鬼火,透着丝丝寒意,让人心生警惕。
朱允炆迈着看似悠然的步子,一步步走到郑逸面前,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逸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手掌落下的轻微重量,仿若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可这看似亲昵的举动,却让郑逸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朱允炆语气亲切得仿若多年相知的老友,那声音腻得仿若裹了一层蜜:“郑大人,你为大明立下汗马功劳,孤甚是欣慰。”
郑逸心底嗤笑一声,暗暗思忖:这小子,今儿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瞧这表面上和和气气,跟亲如一家似的,指不定背地里正绞尽脑汁,憋着什么能致人于死地的坏水呢。
他脸上仿若戴了一层面具,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臣愧不敢当,为大明效力,是臣的本分。”
朱允炆仰头哈哈一笑,那笑声在郑逸听来,仿若夜枭凄厉的鸣叫,格外刺耳,直刺得他耳膜生疼。
“郑大人太谦虚了,你的功绩,大家有目共睹。”
说着,朱允炆脑袋一转,目光仿若探照灯,扫向殿下一众臣子,“诸位爱卿,你们说是不是?”
众臣仿若受惊的鹌鹑,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谁也不敢轻易张开嘴巴,贸然发声。
这朱允炆唱的是哪一出啊?怎么突然跟转了性似的,开始大肆夸奖郑逸了?难不成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要变天了?
李丞相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得飞快,仿若上了发条的陀螺,郑逸甚至都听到他转动眼珠时那细微的
“咕噜”
声。
这老狐狸,最是会见风使舵,立马挺身而出,高声附和道:“皇太孙所言极是,郑大人确实功不可没。”
有了这只
“领头羊”
带头,其他那些个墙头草也纷纷跟风而动,一时间,朝堂上仿若炸开了锅,全是阿谀奉承、歌功颂德的声音,那声音仿若一群嗡嗡乱飞的苍蝇,嘈杂得让郑逸耳朵里仿若钻进了无数根针,难受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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