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逸唇角轻勾,一抹玩味之色悄然浮现,他的目光犹如寒星,直直地刺向刘地主,声线不高却字字如刀:“刘地主,你口口声声污蔑我妖言惑众、扰乱地方,哼,证据何在?这般信口雌黄,肆意污蔑他人清誉,可是要吃官司的!”
刘地主脖子一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色厉内荏地叫嚷道:“我……我怎会没有证据!
你……你撺掇百姓种植那劳什子土豆,可至今也没见哪家种出个名堂来!
这不是妖言惑众又是什么?”
郑逸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嘲讽之意,他双目炯炯有神,大声驳斥道:“刘地主,你莫不是以为众人皆是可随意糊弄的聋子、瞎子?你既说我妖言惑众,那我且问你,这土豆乃是我亲自悉心试种,历经数月悉心照料,方获成功,而后才敢推广于众。
你若不信,我家中此刻便有那丰收的土豆,你可敢与我一同前去查验?”
刘地主听闻此言,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闪躲,嗫嚅着不敢答应。
郑逸见状,步步紧逼,上前一步,气势迫人:“你不敢?那便是你毫无根据,纯粹信口胡诌,恶意污蔑于我。
今日你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定要拉你去见官,让你好好尝尝污蔑之罪的苦头!”
说罢,他猛地转头,目光如炬地扫向四周众人,高声问道:“诸位,刘地主口口声声说我妖言惑众,可有人曾亲眼见过我鼓动百姓种植土豆?”
众人面面相觑,皆纷纷摇头,表示从未见过。
“刘地主,你所谓的证据又在何处?”
郑逸眼神锐利如鹰,紧紧地锁住刘地主,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刘地主被这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张口结舌,愣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就在此时,一个清朗而坚定的声音仿若利剑,划破了这略显尴尬的寂静:“刘地主,你怕是忘了你去年是如何丧心病狂地强占吴老汉田地的丑事了吧?”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年轻的书生挺身而出,正是那心怀正义的宋书生。
宋书生心中早就对刘地主的恶行深恶痛绝,平日里刘地主在乡里横行霸道,欺压小商贩,强抢民女,无恶不作,百姓们皆是敢怒不敢言。
宋书生看在眼里,恨在心中,只恨自己无权无势,无法惩治这等恶人。
如今,刘地主竟然还敢在此污蔑郑公子,他心中那压抑已久的正义之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今日,他定要将刘地主的丑恶嘴脸揭露于众人面前,让他受到应有的惩处。
刘地主脸色骤变,变得煞白,他指着宋书生,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你莫要血口喷人!
我……我何时强占过吴老汉的田地?”
宋书生毫不畏惧,上前一步,义正言辞地说道:“去年春天,吴老汉的田地因那罕见的干旱而颗粒无收,你这恶徒竟趁机低价收购,吴老汉自是不肯答应这等不公平之事,你便丧心病狂地派人将他毒打一顿,而后强行霸占了他的田地!
此事在场的许多乡亲都亲眼所见,你还敢抵赖?”
宋书生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仿若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刘地主的心上,让他的身子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众人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看向刘地主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与唾弃。
刘地主的脸涨得通红,仿若那熟透了的柿子,羞愧与窘迫交织在一起,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张口结舌,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郑逸看着刘地主这副狼狈的模样,心中暗自畅快,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缓缓走到刘地主面前,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刘地主,现在,你还觉得是我妖言惑众吗?”
刘地主羞愧难当,低着头,不敢直视郑逸的眼睛,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刘地主,你还有何话可说?”
郑逸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若那来自九幽的审判之音。
刘地主咬了咬牙,突然“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声音颤抖地说道:“郑公子,我错了!
是我一时糊涂,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这才……犯下如此大错。”
郑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挥了挥手,神色冷漠:“起来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但愿你日后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莫要再行这等恶事。”
刘地主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地挤出人群,落荒而逃。
郑逸望着刘地主那狼狈逃窜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此时,人群中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郑逸微微转头望去,只见……
郑逸正欲招呼宋书生过来,与他好好聊聊,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人群之中,一抹明艳而醒目的红色格外惹眼,正是那女扮男装的朱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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