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有件科举弊案。
唉。”
方太医叹了口气道:“天快亮了。
你休息一会儿吧。
千万别冒险。
宁可跟丢,也不可暴露。
我能为你遮掩一天。
时间长了,怕有心人前来查看,你抓紧时间吧。”
他摇着头离开,背影格外沧桑。
穆澜微蹙起了眉,难道方太医与那件案子牵涉也很深?时间不多,她把这个念头抛到脑后,小睡了一会儿。
天蒙蒙亮时,悄悄离开了国子监。
朝阳升起,穆澜坐在街对面的酒肆里,终于等到谢百户提着个包袱悠闲地出了国子监。
关心的不是她谢百户骑着马。
京中不得纵马,穆澜走路跟着,也不辛苦。
一路上谢百户没有下过马,径直回了家。
谢家是普通的一进四合小院。
院墙不高,墙角边种着株小杨树。
有个二十来岁的妇人迎了谢百户进屋,转身进了厨房。
不多久,炊烟袅袅升起。
这令穆澜感到奇怪。
像谢百户这样长年住在外头,休沐才会回家的人,路上难道不给家里买点柴米油盐,或给媳妇带包点心?他媳妇是否也是名探子呢?像他们这样的人,秘密太多。
纵有家人,为了让家人平安,最好也不住在一处。
如果谢百户与他媳妇分头行动,穆澜该盯着谁呢?她在巷子口饮着大碗茶,盯着谢家紧闭的房门,不停地思索着。
这时,她突然看到旁边巷子里走来几个小子,忒是眼熟。
“豆子!”
穆澜喊了一声,扔了茶钱在桌上,急步走了过去。
穆家班的小子们正拿了钱买面,看到戴着帷帽走来的人没认出来是谁。
穆澜掀起纱帘一角,马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们怎么来这儿了?”
豆子欢喜地扑过去抱着穆澜的腿,仰着脸笑道:“少东家,我们出来买面呀。
你不是在读书么?今天休沐吗?”
穆澜这才发现,从这条胡同穿过去不远,就是穆家面馆的后院。
她高兴起来。
吩咐几个小子盯着谢家,快步回了穆家面馆。
看到穆澜回来,穆胭脂高兴地给她煮了碗面,亲手端进了房:“快吃!”
她坐在炕桌旁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进国子监快一个月了,有什么发现?”
香喷喷的臊子面顿时失去了味道。
如果不是无涯安排的宿舍,如果不是许玉堂打掩护,穆澜在国子监不会过得这样轻松。
可是母亲六堂招考谭弈不会这样想。
在数年跟着义父生活的日子里,他学会了一点:永远不要以为生活里发生的各种事情都是遇了巧。
穆澜是否是真的病倒?如果是假,她上午绝不会在医馆。
她去了哪里?谭弈迅速和东厂取得联系,国子监外加派了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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