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一人穿着湖色圆领缎袍,戴着纱帽。
两鬓斑白,四十来岁,气度优雅,目光清正。
身后两人则穿着国子监监生的常服。
无涯一眼认出来,这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是国子监祭酒陈瀚方。
抬眼见着红梅树下那张玉雕般的脸,陈瀚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再仔细一看,他惊得迅速弹了弹衣袍,打算行礼。
这时,无涯冲他微笑着摇了摇头。
陈潮方又是一怔,这才看清楚世嘉帝一袭绿衫,打扮如寻常举子。
陈瀚方似有些明白,在厢房外站定了,故意大声吩咐身边的监生:“寄居在寺中的一名妇人被人捅了一刀,已经断了气。
你二人速去寻了寺中主持暂时封了这里,报衙门再开请仵作前来验尸。”
无涯朝陈瀚方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谁与这妇人有仇?是入室抢劫还是见色起意?二月山中风寒,陈瀚方后背却渗出了冷汗。
皇上既然亲眼目睹,就必会将这件案子查个清楚。
自己是敌意穆澜坦然地任他打量。
她知道一报姓名,陈瀚方就知道自己是那个奉旨萌恩入学的人了。
陈瀚方的目光很是清正,瞧着仪表堂堂,颇有大儒之风。
不过,穆澜却觉得很奇怪,以他的身份,用不着说给在场的人听,要说也该等衙门的人来了再说。
陈瀚方为什么要讲的这么祥细?“在下与朋友走到这里听到苏公子喊叫。
我朋友有些武艺,就跟着追去了。
我留在这里陪着苏公子。
陈大人就过来了。”
穆澜也简单说了自己的举动。
只不过,在陈瀚方来之前,她已经进屋去看了眼。
以她的眼力,杀手那一刀抹喉,干净利索。
显然是惯做这种事的人。
一个衣着朴素的白发老妪,有什么值得人请专业杀手刺杀呢?衙门自会调查,她无意卷进去。
反正苏沐当时神智不清,穆澜便隐去了这节。
“你怎么知道两巴掌加那句中举的话比针炙汤药还管用?”
无涯的声音打断了穆澜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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