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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旧事重提并非巧合,沈荃与桥生之间果然生出嫌隙。
纪雪庵冷冷道:“既然是捕风楼的事,你现下来寻我是何意?”
桥生盯着他道:“我不信你不明白我说什么。
若楼主只是记恨我欺瞒身世,演一出戏来警告我便也罢了。
他在此时将我调离,分明已打算放弃承阁,往后正道凭何再来制约魔教,恐怕无人知道沈荃的打算!”
纪雪庵目光灼灼,“你可想清楚?今日这番话,足以叫沈荃与你彻底决裂!”
桥生苦笑一声,“这些年我潜伏于承阁,出生入死,但沈荃从未真正信我。
也是难怪,我私心太多,一为报父亲的仇,二来……我自愿接近魔教,也为了——”
“是阿营!”
他的话却被猝然打断。
纪雪庵与桥生一齐回头,只见程溏瞪大双目,面白如纸,“我想起来、我想起来了!
不是那个人……是武君……是碧血书!”
他一句话先后提及沈营、武君和碧血书,恰是桥生最关切的人事,不由急问道:“你想起什么了!”
程溏呆呆看向他,竟突然跳了起来。
他面上神色如遭雷击,似回想起一件极为可怖的事,连连摇头。
纪雪庵慌忙拉住他,“小溏!”
程溏浑身颤抖不止,喉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纪雪庵紧紧抱住他,凑近他的唇畔,才听见他喃喃重复着四个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桥生心急如焚,但见程溏神情异样,却不敢再出言刺激。
程溏慢慢站直身体,一手挣开纪雪庵,各看了二人一眼,似已镇定下来,开口道:“我之所以瞧那人面善,却是因为当年曾在一本书册上见过武君的画像。
如今回想起来,大约那本册子便是碧血书。”
桥生听得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那是碧血书?这件事,又怎么与二少爷扯上关系?”
他口中的二少爷,自然是指沈营。
程溏闻言笑了一下,“看来要把整件事原原本本说出来才行啊。”
纪雪庵不安道:“小溏?”
程溏抬头看他,面色依然苍白,“不要紧,反正都想起来了。”
语罢后退一步,兀自开始说起往事:“那个时候,我和阿营已经引起韦行舟的注意,我被带去天颐宫,阿营还留在兰阁。
我与阿营多年形影不离,乍然被分开,又担心韦行舟未必轻易放过他,总是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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