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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珣遥遥看着,双手十指陷入掌心,一双抚琴捣药弹琴的手,却觉不出任何痛楚。
他从未见过,纪雪庵这般笑着的模样。
心底有个声音叫他不要再看,祝珣却被定住,根本移不开双目。
祝珣遥遥看着,双手十指陷入掌心,一双抚琴捣药弹琴的手,却觉不出任何痛楚。
他从未见过,纪雪庵这般笑着的模样。
心底有个声音叫他不要再看,祝珣却被定住,根本移不开双目。
不知过了多久,他狠狠闭了下眼睛,才发觉双目涩得发痛。
祝珣强迫自己定住心神,开口哑声道:“我方才说的话里,有何处奇怪?”
纪雪庵转过脸,冰雪无情的脸上嘴唇是唯一的血色,眸中柔光渐渐散去,“你说你翻看旧书,无意中发现一桩桑谷替魔教做下的丑事。
我在意的却是那个时间,四十年前……究竟是什么事?”
祝珣一窒,呼吸不自觉屏住,片刻后才叹气。
纪雪庵只道他为保桑谷名声,终不肯痛痛快快将事情说个明白,却忽然听程溏道:“祝珣,你便将先前告诉我的事,说与雪庵听罢。”
不知为何,祝珣心属之人明明是纪雪庵,但自从二人进入桑谷,他却对程溏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此刻也不例外,祝珣勉强抬头一笑,道:“这又是一个颇费口舌的故事了。
当年桑谷与荼阁尚未分家时,自然有许多秘药是两者共有的,其中有一件,便是雪庵大哥如今体内的血寒蛊。
我原先对血寒蛊知之甚少,只在毒物志上读到只字片语,谁知今天下午却在翻寻医书时看到那本手札。
我乍见血寒蛊的记载,正是喜出望外,谁料竟愈看愈心惊。
原来血寒蛊本意并非折磨人的手段,却是一种转移内力的奇法。”
纪雪庵慢慢皱起眉头,并不出言打断。
程溏替祝珣倒了一杯水,起身递到他手中。
祝珣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儿,直到程溏坐回纪雪庵身边,才继续道:“血寒蛊分为雌虫和雄虫,后来荼阁那些人被赶出桑谷时,带走了雌虫,那种法子便再无人用过——直至四十年前。”
祝珣面上渐渐现出悲意,“四十年前,魔教捕获一名内力高深的正道高手,是任魔教教主对此十分眼馋,便想起从前血寒蛊的移功奇法。
他派出使者前来桑谷,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令桑谷长老愿意与他合作,助他从那个高手身上抢来神功。”
他说到此处,停下喝了口水。
纪雪庵与程溏对视一眼,问道:“那个正道高手,姓甚名谁?”
祝珣摇头道:“手札上并未提及此人姓名,只道其内力深厚在武林之中称得上绝世一词。”
程溏喃喃道:“四十年前,下落不明的正道人士可不少。”
纪雪庵冷冷接口道:“既然身负绝世内功,多半便是如今声名狼藉的武君屏洲倪氏了。”
四十年前最后一届武君大会,正道七大门派近百名高手有去无回,生死不明,武林中掀起惊天大浪,更叫人胆战的事却还在后头。
武君大会过去一年后,七大门派频遭暗袭,来者使出的竟然皆是名门世家的独传功夫。
一时间,正道武林人人自危,当年的武君和安然无事的屏洲倪家被推上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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