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汉辰接过毛巾,把头埋进毛巾里低头不语。
张继组知道他心里难过,就默默无言的在一旁候着汉辰。
“小胡在的时候,总调侃说,每逢此刻,就能领教到领袖之伟大。”
张继组逗趣说:“冒似无理之事,在领袖嘴里都能变成条条箴言。”
张继组推搡了汉辰一下,哄劝说:“好了,不就打你两巴掌吗?你杨大少爷尊贵,碰不得摸不得。
我们活该都贱命,都要象你一般,不时被他拳打脚踢的,还不去跳河呀。”
见汉辰仍然深埋了头沉默不语,张继组敛了笑一本正经的说:“我知道伙计你舌尖口利,同子卿有个拼。
你不是有一番大道理吗?上次抢白我的那套洋洋洒洒的高论都到哪里去了?”
汉辰抬起脸,眼睛里充了些血丝,脸上无奈而不屑的笑笑,将毛巾放在一边。
“伙计你别气,我不是落井下石。
我是说,好在伙计你还算识时务的聪明,没跟他辩驳,你要是上来这宁劲真同他认真顶起来,怕还得多挨一个嘴巴。
老头子肯定说‘长官教训,你只有听的份,找借口,你说该不该打嘴。
’”
说罢逗得汉辰同他一起无奈对笑。
飞机上,何文厚用余光审视了身旁正襟危坐的杨汉辰,低压的军帽帽沿下一双深邃的明眸在昏暗的灯光下闪溢着坚毅的神色。
看着他立起的大衣领遮掩的脸颊,何文厚“哼”
的暗笑一声,伸手把住了汉辰平放在腿上的手,关切又低声的问道:“肿起来了?等到了行营要快弄些冰块退肿。”
汉辰低垂下眼睫,仍然神色淡然,答了句:“不妨事。”
“嘴硬。”
何文厚沉声笑骂道:“难怪师父说你牙骨硬得很。”
何文厚拍拍汉辰的手,看着他转过来对视的目光,不由凝视他片刻,又转了身一反平日拘谨的常态对张继组说:“继组,让你匆匆的跟我来龙城,那晚的宴席都没吃好吧?”
张继组识趣的说:“哪里是什么宴席,不过是朋友弄来些新鲜罕见的鳝鱼,大家哄了去打牙祭。
一顿饭吃不吃尚可。”
“鳝鱼,那可是好东西。”
何文厚顺了说,“我老家有道名菜是青椒鳝丝,味道鲜美得很。”
“听说宁沪一带都爱吃响油鳝丝吗?也是很好吃。”
有人附和着。
何文厚兴致盎然的接了说:“南方的鳝丝最好吃,只是你们可有人知道如何洗剥鳝鱼吗?”
众人摇头,张继组笑了说:“总座太抬举这帮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东西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