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陆守延没问过满贺一句话,就拍板决定了他以后的生活。
以后满贺只能牢牢地栓在他身上了。
外面公鸡的鸣声此起彼伏,陆守延捞过床头的手机一看,五点五十三分。
他打了个呵欠,蹑手蹑脚地走下床,下楼烧水,掏出两包麦片往滚着泡的沸水里倒。
突然传来了开门声,陆守延扭头一看,是外婆。
外婆走到了身边说:“今天走了啊?”
他应一声,又往锅里倒了一包麦片。
“这次走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外婆垂手道。
陆守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又“嗯”
了一声。
其实过年回老家本该多陪陪老人,可由于他的缘故,爸妈好几天前就跟他冷战了,一家人坐饭桌上时都只管埋头吃饭,没有人说一句话。
他爸妈又十分任性地提前开车跑了,反倒是他们这两个该私奔的小年轻留在这儿。
好好的一个年经他这么一搅全黄了,也挺对不起外婆的。
外婆说着又笑了起来:“外婆人老了,别的什么都不爱干,就爱发牢骚。
你愿意听着就听着,不愿意听就找句话埋汰我,别看着我年纪大了就都有顾忌了。”
陆守延还想“嗯”
一声回应,又觉得再“嗯”
一声就失礼了,干脆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听下去。
“棉棉刚来外婆这里的时候才这一丁点大,小时候连外婆都不要,成天黏着满贺,怎么拉都拉不开,没想到现在长大了,也还是喜欢黏着。”
陆守延怔怔地看了过去。
外婆不紧不慢把别在腰间的烟杆往砧板旁磕了磕:“外婆人老了,力气也没了,连担水都挑不动了,记性也不好了。
棉棉当时小,也没力气。
那么多个孩子,哪个能把满贺推下河?诶,人老了,也记不清了。”
陆守延在假期里就托朋友留心了房屋出租,回到城市后匆匆看了几天就选了间屋子搬了进去。
陆守延没打算回家把他的东西搬出来,除了家具,所有东西都得现买。
整整忙活了三天的陆守延筋疲力尽地瘫在铺满纸箱的地面上一动不动。
满贺从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对他说:“棉棉吃饭。”
陆守延翻了个身,从俯趴改为仰卧:“我不起,满贺喂我!”
满贺那碗盛了饭,又另外拿出一个小碗装了菜,两个碗端到陆守延面前,又没有手喂,只好把一只碗搁在地上:“棉棉到屋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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