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的双臂被缚,那蛇尾越缠越紧,好似要把他的身体挤碎般,赵钰疼得嘶嘶抽气。
丁春销被野牛缠住,只能远远喊话道:“用思想!
季芳没有腿也能控制一切!
想想她是怎么办到的!”
赵钰咬牙忍着疼,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胸口袋子里的铁粉上。
蛇尾绑着赵钰,把他用力甩动,朝四面八方的树干撞去。
无数枝叶飞落而下,下雨一般。
赵钰被撞得眼冒金星,本来就不是很强壮的身体内部也不知是不是撞出了内伤,血混合着小小的气泡,不停地从他嘴角溢出。
丁春销还在喊叫,“赵钰!
赵钰!
别忘记你是谁!
永远不要忘记你自己是谁!”
我是谁?“姑姑?”
木潸手里拿着件薄薄的外衣,轻手轻脚地走近窗边,笑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月光太亮,照得我睡不着。”
木苒已经在窗边站了许久,从这扇窗望出去,只能看到夜空中的一轮明月。
木潸并肩站在她身旁,同她一起举头望明月,“姑姑是在想赵大哥吗?”
木苒点点头,“他已经离开一天了,不知道现在如何。”
“据说是已经离开村子,和师父一起进到林海里去了,现在,应该是在休息吧。”
木潸偷看木苒,笑道:“赵大哥和师父一定能合得来,说不定两个人还相见恨晚呢。”
“丁疯子和谁都合得来。”
木苒微微笑,“更何况赵钰那个人,他想接近的人,还没有不能接近的。”
木潸瞥她一眼,忍俊不禁道:“姑姑提起赵大哥,整个人似乎都不一样了。”
木苒弯着嘴角笑了笑,没有说话。
木潸望着头顶的月亮,忽然笑道:“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
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
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
出户独彷徨,愁思当告谁?”
木苒笑道:“我可不是什么闺中怨妇。”
“我知道,”
木潸笑道:“姑姑不是泪下沾裳衣的人。”
木苒淡笑不语。
木潸俯□,用手臂撑着自己的脸,有些怅惘地叹一口气。
木苒伸手摸摸她的头发,笑道:“年纪轻轻的,不要随随便便叹气。”
木潸愁眉不展,“我在想小姨的话,其实我觉得,她说的那些话,也未必全是错,为什么我们兆族人生来就要躲躲藏藏一生?我多么希望我们的孩子有朝一日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在人群间,没有人敢伤害他们,人们提起兆族人,想得也不再是如何食肉啃骨,大家相安无事,和平共处,那该多好。”
木苒弯下腰,看向木苒道:“你知道要实现这一点,要付出怎样巨大的代价吗?”
木潸苦恼地皱紧眉头。
木苒说道:“想要让其他人不敢伤害我们,除了强权下的畏惧外,别无他法,要建立强权,单靠我们这么点兆族人是不够的,季芳也是深知这一点,才会和白泽他们合作,毕竟他们现阶段的目标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把人类从这片土地的主宰位置上赶下去。”
木潸怔怔地看向木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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