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要钱,来殴打柯希,一直刺激到李兆微在飓风天跑出去;而那个人趁机进来,拿走了花瓶,以及花瓶里藏着的东西。
李兆微仔细回想,但他无论如何想不起来那天杜航跑到门口,又突然折返,从地上捡起来的小东西究竟是什么。
如果不是飓风吹掉了花瓶,大概花瓶里藏着的微型摄像机也不会掉到橱柜下面,害她伸手进去寻找,从而留下了手印。
唯一不清楚的,是她为什么要毒害柯希。
李兆微缓缓地抬起头,生怕动作太大,扭伤了僵硬的颈骨。
他看着置物屏风中间的照片。
李兆敏戴着网球比赛的奖牌,在美国万里无云的晴空下,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柯希说不管发出什么声音,都不能帮助他。
而现在房间里发出最大声音的是李兆微,他刚刚把整个屏风都翻了一遍。
所有的摆件都拆开来扔在地上,水晶棋子砸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每一个摆件都是无辜的,除了那个不知所踪的花瓶。
他坐在一片狼藉的地毯上,心力交瘁,眼前的屏风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如果柯希还在尖叫,他几乎听不到,而房间里压迫耳膜的寂静,让他意识到,柯希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这比刚才的大喊大叫更让他害怕,李兆微颤巍巍地站起来,向卧室缓缓走去,站在门口,紧紧闭上眼睛,用最后一丝勇气推开卧室门。
他将眼睛睁开细细的一条缝,柯希朝他虚弱地笑了笑,哑着嗓子说:“燕哥。”
突如其来的放松掏空了他整个身体,李兆微想朝他走去,只跨出一步就摔倒在地毯上。
今天他已经走了太多的路。
经历了太多的痛苦。
他跪在地毯上喘了好一阵子,才积攒起一点体力,爬到柯希前面,帮他解开铁丝。
柯希的手腕上满是伤口,李兆微从抽屉里翻出湿巾,小心地擦干净狰狞的伤痕。
柯希一声不吭,只是咬紧牙关,小小的腮帮子圆圆地鼓起。
李兆微的眼眶又一次酸热,他知道柯希能做到,他相信柯希一定能做到,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
擦干净伤口,又在洗手间里找出医疗包,用绷带简单地包扎了柯希的手腕,柯希朝他晃着手腕笑了,戏谑地点了点他的胸口:“炎杀黑龙波。”
李兆微含泪向后扬了扬脖子,说:“烧光我吧,黑龙。”
今天情绪大起大落,折腾到傍晚李兆微已经精疲力尽,胡乱嘱咐了几句柯希要吃东西,冰箱里有外卖,就合衣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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