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的那年オ24岁,是个看起来很开朗的人,至少我是一直这么以为的。
直到我在他家找到医院的单子,上面写着重度抑郁。”
“怎么会这样…”
徐灯灯喃喃道,心口一阵发痛。
他喜欢了多年的乐队,出过那么多好听的歌,是他心目中天神一样的人物,他一直以为他们每个人都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活的潇酒恣意,没想到却各有各的痛苦。
晏闲像是陷进了回忆了,难以抑制地闭了闭眼睛。
“后来键盘和鼓手都走了,他们说加热尘埃已经没什么意思了,就散伙吧。
我没拦他们,也拦不住,他们走了没多久,我就把工作室卖掉了。”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滞塞,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他抬头看了眼徐灯灯,眼角有些发红,“你看,我早就告诉过你,加热尘埃是个失败的乐队,它不值得你喜欢。”
徐灯灯鼻子一酸,心里一揪一揪的疼,他放下茶杯,伸手搂住了他。
“那奥伯斯呢,我的奥伯斯有没有受伤。”
晏闲僵了僵,眼眶微热,“奥伯斯陪着南哲去看星星了,如果你还有多余的爱,就全都给晏闲吧。”
他记不得他上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从前父亲总是说他冷酷,说他冷血,说到他自己也以为自己的胸膛里装的是一团灰,直到如今他才发现,原来死水也能荡起微澜,只要徐灯灯轻轻朝他胸口吹一口气,那里就汹涌澎湃。
徐灯灯哭的比他还厉害,他胸前的衣服被浸湿了好大一块儿。
他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抬起头,看着晏闲,断断续续的说:“好…”
“我们…我们喝酒吧,晏闲。”
晏闲愣了愣,擦擦他的眼泪,温柔地笑了一下,说:“好。”
于是他们翻出了冰箱里所有的酒,喝到空瓶子在地上打着转儿,徐灯灯喝的醉眼朦胧凑过来亲他的嘴,“晏闲…”
“晏闲…”
“晏闲…”
湿润而柔软的嘴唇染上了酒精的味道,沿着嘴唇烧到了脸上让徐灯灯脸颊绯红一片,晏闲也有些醉意,他很少放纵自己借酒消愁,只是和徐灯灯在一块儿,一切都放松了下来,很快就被酒精侵略了大脑。
“我在这里。”
他抓着徐灯灯四处摸索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胸膛。
徐灯灯有些失神地望着他,凑过去依偎在他怀里,扯开了他的衣服贴在他滚烫的皮肉上。
“呜呜呜…晏闲,如果我早一点认识你多好…”
他觉得自己没有喝醉,胡乱地亲吻着身下这句滚烫的身体,像是要把自己印在他生命里。
晏闲捞起他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身边是四处滚落的酒瓶,一脚踢过去“哗啦呼啦”
地响,他哑声笑了一声,手指摩挲着他的眉眼。
“我也想早点认识你,你从前一定也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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