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的桥段,欧静荷一字未提。
她在夜区里不小心看到了初恋姐姐发来的求助信息,郑择演是她一直放不下的男人,即便几年之内只保持着肉体关系,依旧会在需要彼此的时候见面,再默契地互相伤害得到满足,像是有心电感应。
那段求助也许有粉饰的成分,而欧静荷出于嫉妒,还是点开了个人信息——没错,头像里那个黑眼圈深重,笑得颇有些伊藤润二的女人,就是川菜馆里和自己一面之缘的女人。
而她和郑择演最近一直非常紧绷,似乎回到了从前刚刚认识的状态,除了贪恋彼此的身体,剩余的时间都在沉默中度过,她所期待的热恋本不该如此。
直觉提醒她,也许这是没有真正恋爱过的郑择演一贯伪装,做了几天好人之后终于开始露出不安;而自己也不甘示弱——想要被宠爱的女人对这样的男人懒得哄。
“要不要去简兆文那儿过新年?”
“不,没什么意思。
我自己在家听听摇滚健个身,一晚上也过去了。”
“无聊。
难道过年不是更要聚在一起?”
“穷惯了的人才盼着过年。
这就是个长假,和往常双休没什么区别。”
“我怎么才发现你这么没有生活情趣?哦,大概所有的情趣都用在和女人做下作的事情。”
“是吗?如果嫌我真的没生活气息,你大概可以换个人结婚,我继续当你的‘炮友’,就和之前你老公一样,说不定你在偷情的时候才真的爱我。”
“不要给自己开脱。
身边还有其他的女人,所以巴不得把我再推出去,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和别人拥抱,再把罪状贴在我头上,总之你不是那个先背叛的人。”
“别以为用这样的话就可以胁迫我,为了我离婚就能猜测我的过去?照照镜子问自己,哪来的权利——你这种自私的女人就不配我为你名誉扫地。”
光是想想这对话都令欧静荷气绝。
她从前一直对这样的郑择演痴迷:狡诈、凶猛、冷酷、得理不饶人……现在只觉得他过分。
而事到如今,她像是从观众席进入了斗兽场,对着一只冲过来的公牛,还没想好要怎样去摇动手中红色的旌旗。
小马哥手上的胶皮手套一甩,认认真真擦了盘子摆菜上桌,看着客厅里盘踞的三个人,脸都涨红了:“我的天。
怎么一个比一个懒,桌子都摆在这儿了,竟然看春晚打游戏抬头赏月都不知道擦桌子摆酒杯,眼里都没有一点家务概念吗!”
菜和酒满满地摆了一桌,空调开得温热,房间里突然充满了过年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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