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葭说:“妈,我毕业一年半了。”
傅妈一愣,问:“你怎么没告诉我?工作还好吧?”
“挺好的。
妈,我有些心里话跟您说,我,我做了一个梦……”
傅妈打断她:“我也有话跟你说,你弟弟今年没回家,你知道不?”
“知道,他中午给我打电话,说是签了一个广告。”
“你一定知道岑潇吧。
我前不久去看海子,听说这个人在男女关系方面有些不正常。
你能不能把他借给我们的手术费还给他,然后让你弟弟别和他来往了?”
曾葭觉得母亲杞人忧天了,劝道:“妈,性取没有那么容易被影响。
小海一人在外打拼,有个朋友互相照应是好事。
而且我也没那么多钱。”
傅妈说:“那就算了吧,你好好过年。”
曾葭忙说:“妈您先别挂,我话还没……”
“妈,我做了个梦,我被一群坏人捉住了。
他们把一只又脏又臭的老鼠塞进我嘴里,用胶带把我的嘴巴封住。
老鼠活蹦乱跳,四处找出口,朝我喉咙里钻,它咬我的舌头,尾巴扫我的牙床。
我把它活活咬死了。
他们还不肯放我……我疼,我出不了声,被我咬碎的老鼠,毛和肉绊在一起,卡在嗓子眼里。
他们撕开胶带,只剩下半个老鼠头在我嘴里,我把它吐出来,它的耳朵还在跳,我真的看见在跳了。
妈,您跟我说说话吧,妈……”
回答她的是嘟嘟嘟的盲音。
曾葭擦了把脸回到客厅,薛简歪在沙发上,显然在等她出来。
曾葭坐到他身边,说:“我做了一个噩梦。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对你发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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