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几位老人。
因此他们走了大半日,在太阳落山时就近寻了个村子借宿。
借宿的人家是一对老夫妻,儿女都住在邻近的兴庆县城里,所以有空出的房间。
两位中年向导睡一间,张厌深睡一间,剩下两个少年人便在堆杂物的房间里搭了凉席。
土筑的房屋只开了一个窗,窗上还糊了纸,房间里闷热不已。
两人面面相觑,还是没好意思去揭了窗纸。
赔付钱财不是问题,问题是事后肯定要劳动人家糊上去。
屋主人年迈,腿脚不便,他们不忍心。
好在都已累极,往赤竹编的席子上一躺,也不管热不热、硌不硌人,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贺今行忽然感觉到脸颊上一点冰凉。
然后响起极其细微地“啪嗒”
一声,又落下一点在额头。
他睁开眼,抬手摸了摸,是水。
很快越来越多的水滴下来,屋里四处响起“啪嗒”
声。
他坐起来,推了推睡在一边的少年。
裴明悯跟着坐起来,尚不明白状况,倒是感受到被硌了一晚上的疼,一边下意识地活动肩膀一边问:“怎么了?”
“好像下雨了。”
贺今行隐约听到雨打瓦片的声音,摸索着下床,“这屋顶漏水,我出去看看。”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屋里漆黑无光,他怕裴明悯跌倒,便又摸索着绕过去,抓着对方的手臂把人带出房间。
果真下雨了。
两人站在屋檐下,都情不自禁地长舒一口气。
外面实在凉快太多。
月亮被乌云遮蔽,星子黯淡,贺今行估摸着不到五更。
他与裴明悯正琢磨这会儿干什么好,张厌深那屋里就亮起灯光,随即房门打开。
两人贴着屋墙过去,行礼道:“先生。”
“果然。”
张厌深看着屋檐上挂的雨帘,“你们也被雨点给打醒了?”
他俩笑笑算是默认,看来漏雨的屋子不止他们这一间。
“既不能躺着听雨到天明,那就站着看雨,听我说吧。”
老人背着手,抻直了脊梁,目光穿越夜雨不知落在何方。
他沉默良久,才慢慢说起来,说起圣人向往,说起天下大同,直说到东方破晓、雨霁日出。
那对老夫妻做了早饭叫他们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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