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菡得不到允许,只得偷偷地跟随白相迎。
到了恶狼谷,发现那里竟然多了很多的武林人士。
包括江湖百晓生,以及武当和昆仑的掌门。
看来,是对方故意要将战事宣扬。
若菡更为紧张了。
她化妆成三清帮的弟子,在观战的人群之中,一双眸子清澈如泉。
她所找寻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父亲,还有那夏战术的神秘人。
后来,若菡看到父亲的长剑,也看到冰冷的银枪。
白相迎的嘴角泛起戏谑的笑,说,原来是你。
银枪的主人叶锦添也笑了。
她说,我等了两年,终于等到今天。
除了叶锦添,所有的人都不会想到,当年,白相迎在恶狼谷打败赵无双,并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无双门就此溃散。
而在赵无双死后,三年不到,他的弟子便用同样的方式刺穿了白相迎的心脏。
他们觉得实在很难想象,短短两年,叶锦添有如神人相助,不但武功纯熟不少,内功也大为长进。
叶锦添看着白相迎气绝的那一刻,也看到了若菡眼里燃起的仇恨,仿佛有一团雄兄弟烈火,将他围困,他却只觉得冷。
若菡冲上去搂着白相迎的尸体,已然泣不成声。
她草草地葬了父亲,回到白家堡,吩咐了下人准备了好几缸醇烈的酒。
还有火药。
引线是她亲自埋的。
火把是她点燃了扔进酒缸的。
白家堡的人一夜好梦未遂,便只剩绝望的凄惨的呼喊。
若菡眼睁睁地看着,没有掉一滴泪。
她还记得父亲说过,做大事,须得不择手段,就算有再多的牺牲,为了达成目的,也是值得的。
她从没有想其中的对错,因为父亲就是她全部的信仰。
现在,这个信仰破灭,她便如失控的野兽,横冲直撞,无论伤害别人抑或伤害自己,只要破除眼前的牢笼,她都甘愿。
杀父仇人叶锦添,便是这个牢笼。
若菡想着,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雾气降下来,洛阳城外无边的夜色,深棕色的骏马一路驰骋。
有心的人,或者还能看出马的身上透着隐隐杀机,而马的主人,除了仇恨,还有些解不开的繁琐郁结。
只是,她顾不上了。
她一路披星戴月,赶到京城,然后细细地打探,知道叶锦添果然在这里,并且已然在重新筹建无双门。
她便用内力震碎了自己的心脉,又用宝剑,在身上划了数十条深浅不一的口子。
汗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她咬着嘴唇,面色苍白,忽视时而顿重时而急促,只是为了让叶锦添相信,她要在十二时辰以后才能出现在无双门的门口。
若菡知道,叶锦添不会置她于不顾。
他曾经多次放过她,她能笃定,叶锦添算是个善良的人,通常这样的人是最容易被欺骗或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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