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禧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陈六告诉她,机会来了就不能放过。
对白禧来说着就是一场赌局,她这边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率。
而她如今真的是心机用尽,已经别无他法了。
这次不成,她也真不知道再怎么做了。
也许,会放弃吧?
“我在追他。”
想明白,权衡过以后,白禧不再忐忑,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嘛,没必要藏着掖着。
于是白姑娘轻轻一开口,惊得孙先挺直的脊背往旁边歪了歪,“什么情况?粉丝?还是追求者?我可完全没听说过。”
孙先心里正想着,只听白禧继续说到:
“他是不知道我在追他的,他只那次在电台见过我几面。
而我是大一的时候知道他的,我从那时候一直追到现在,就像……”
白禧略微迟疑,慢慢地,拖着些许长音说:“扑棱蛾子一直朝着亮光的方向飞。”
说完,她傻呵呵一笑,“其实,也不能说是追,这是个有些误导性质的词,我觉得叫追逐更合适一点,只是不管是哪个词,路尽头的目标总是同一个。”
白禧明亮的眼睛直视着孙先,孙先也看着她,一语不发地坐在对面。
他在斟酌着,是否应该让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姑娘继续说下去,他直觉上认为白禧怀揣着一种很珍贵的情感坐在他的面前,那是一种并不急躁的、非盲目的、特别的情感。
孙先能知道白禧来寻他的目的,说心里话他也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姑娘有着一种特别的好感,他有心让程南曲试试,
可……这毕竟是程南曲的事啊……
过了很长时间,孙先终于开口,他秉着过来人一般的口气,如同白禧的一个长辈,温和地问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说?”
白禧似乎一直在等着这句话,当孙先说出口的时候,她还是沉不住气地微微松了松一直紧绷的神情,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她抬手给孙先添茶,然后重新看向了杯中那些在热水里舒展的茶花,恢复了孙先第一眼看见她时那种如同参禅般的神情,她说:
“大一的时候发生很多事情,对于十八岁的我来说那一年过的十分艰难,就是那时候,偶然的,我知道了程南曲……”
总共不过七八年的时间,整件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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