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邺满口答应:“我回去看看有什么适合送给老年人的礼物。”
谢奚突然生出一种过意不去,问:“你这样说我有点不好意思了,现在贪你东西,都理直气壮了。”
崔邺看着阿武烤肉,说:“我也经常在你这里白吃白喝,不用过意不去。
咱们两和别人又不一样。”
谢奚盯着他,看着看着就笑起来,爽快的笑起来:“也对,这个田庄建设到现在大都是花你的钱,我的薪水也应该由你发给我。”
崔邺并不和她说钱的事,只嘱咐她:“陆家的事不必太焦虑,到时候你姑姑陪你去,别多问别多说话。
亲事的事有我。
还有就是育种的事,你也不用焦虑,今年起不了战事,河西道上的人都知道,凉州和甘州一线死守。
长安城里风平浪静,你也不用那么焦灼。”
谢奚回头看他问:“你总是这么临危不乱吗?”
崔邺摇头:“我只能尽量护着我能保护的人,尤其是你,总担心你被陆家忽悠了,又怕你心理素质太低,被战乱吓到。”
谢奚问:“你就不怕的吗?”
崔邺笑了下说:“我在河西道上遇过小规模的屠杀,还不止一次。
这是个冷兵器时代,我对战争比你更敏感。
这不讲道理的世界,你首先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对每一个人都要有防备心,必要的时候,对我也要有防备。
你能做到吗?”
谢奚却很认真的和他承诺:“崔邺,我对你生不出戒备心。
我们是受同样的教育,见识的是同样的世界。
只要在这里,你就是我心里最信任的朋友。
这种信任根本没道理。”
崔邺欣慰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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