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蔓被拉到屋顶后,她也没闲心欣赏所谓的景色,战战兢兢地扒着瓦片坐下,追野看着她那样儿突然就笑出来,说:“站如钟坐如松,说的就是你现在这样。”
乌蔓又白了他一眼:“只有小孩儿上个屋顶就开心得不行。”
“那你这个大人做什么的时候开心呢?”
追野的反问把乌蔓问失语了。
如果只是一次普通的采访,问到你人生里最喜悦的top时刻是什么?经济团队会提前对好稿子,然后她冠冕堂皇地对着记者说,一定是获得某个奖的时刻。
然而可笑的是,这个答案在她心里,是最不愿回想的时刻。
她知道自己拿奖的手段从来都是不干净的。
那些奖项更像是一种枷锁,把她的良心拷住。
但又不可或缺,是她地位必须要添加的砖瓦,也是筑起她厚脸皮的水泥。
此刻此刻在追野面前,她做不到把这个答案脱口而出。
她伪装出很苦恼的样子说:“幸福的时刻太多了,很难分出一个最好的。”
“哦,是吗。”
追野没有再追问,话锋一转,“你没听出我刚吹的是什么曲子吗?”
“没有。”
“你再听听。”
“我和你不是一代人,不一定会知道你听的歌。”
“这首你肯定知道的。”
他很笃定地说着,仰躺在屋顶上,再次吹起了口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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