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君看着墨警官的眼睛,缓缓地开了口,像是在叙述,又像是在喃喃自语:“顾茫充过我的同伴,成过我的对手,当过我的师兄,做过我的挚友。
最后却成了与我战场厮杀的死仇。
墨警官惊觉于自己的平静与平静之下的惨痛。
他注视着书中自己的眼睛,说:“一样。”
“我无法不怨恨他。”
“我也是。”
“但是我……”
羲和君没有再说下去,话音就此猝然而止,他闭上眼睛。
墨警官沉默一会儿,说道:“……我明白。”
无论是在哪个世界,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脆弱,从车笠之交到彻底决裂,多年旧友再也不可回头。
现实里,他是警,他是十恶不赦的匪徒。
盘根错节纠葛太深,甚至到了最后,顾茫死也要拖着他一起死。
而书里的墨帅和顾茫,那更是一个天一个地,一个水一个火,一个圣贤一个禽兽,他俩之间还隔着的国仇家恨,恐怕能足掐一辈子。
所以无论是羲和君还是墨警官,都对顾茫失望透顶,且最后都恨极了他,恨得只想要亲手剖开顾茫的胸膛,看看这人的血是不是冷的,心是不是黑的。
但是除了那刻骨的仇恨之外,究竟还有没有剩下些别的东西,其实他们俩自己也并不那么清楚。
都一样的。
强烈的情绪共鸣化作了他脚下迭起的阵阵风烟,将羲和君和墨警官两个身影团团裹挟。
墨熄阖上眼睛,许多陌生的记忆忽然像洪流决堤向他涌来,他在这些记忆里不断地下沉,下沉……直到最后,耳边传来了离君泪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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